“你怎么了？从刚刚开始你额头上的汗就没停过。”江米露看着唐树雪白的脸，这病态的苍白让唐树更好看了。
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没什么，你说疗养院老人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吗。”
“肯定不是啊，疗养院已经十年了，这里进来过多少人，出去过多少人，每一个新来的人听到这些故事，都会加上自己的理解然后讲给下一任新来的人听，这样他就有了两个版本，下一任加上自己的理解再讲给下一任，这样就有了三个版本，别说他们了，就是我们护士还往里加过干货呢。”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加了什么？”
“我们觉得故事里都是医生和病人，有点看不起我们护士，所以我们往里添加了很多关于护士的灵异故事。”
“……”
想起那个被三楼的身影丢下来的护士，唐树突然有点同情她们。
“比如？”
“比如我们往里添加了一个被丧心病狂的人从三楼丢下去的护士，在她死后阴魂不散，每到午夜都会重复这一过程，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都会受到诅咒。”
“……”
“怎么你头上又开始出汗了，也没这么热啊。”
唐树勉强一笑：“或许是吓得吧，你确定这是你们添加的，不是真实发生的？”
“你不会真信了吧，哈哈，假的啦。”
唐树一直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镜世界的之美整容里会有护士呢。
摸摸胸口上的花纹，他口干舌燥：“以后还是别编了，怪吓人的。”
之后唐树决定不在跟江米露去找老人聊天了，这会他已经懵了，他决定还是去问问江叔，看看能不能从警局的档案里找出当年在之美整容惨死的人，这样可以避开雷区。
唐树跟江米露一起来到警局，刚到门口，就看见江建国准备出去。他上前一把抓住他要关门的手，说：“等等，江叔，你去哪？”
看见唐树跟自己的女儿，江建国的脑门一跳一跳的，这两人最近没一个省心的，一个表现出了对分尸案极大的兴趣，一个对多年前的一家医疗公司刨根问底。
偏偏以自己对他们的了解，就算自己不说，他们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寻找答案。
“上车再说。”
两人很快爬上了车，车上有一个警员，唐树在警局见过，叫刘流，听起来就是跟在身后摇旗呐喊的。一上车他就趴在车前椅上问：“案件有进展了？”
随着车辆拐入大道，江建国回答：“已经排除熟人激情作案的可能，他们有充足的作案时间。只剩下跟花店有过交易的客户和供货商，他们都有可能指引受害者回到店里处理后续的问题。”
“不是说凶手存在随机作案的可能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怎么说呢，我们从受害人的家里了解到，她这个人比较自我，只会处理那些跟自身确切相关的，如果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更改自己的路线，这种性格给案情的突破指明了一个方向。”
唐树默默的把自我这两个字记到心里，说：“那我们现在去哪？”
“凶手很细心地消除了一切痕迹，但经过周围路口上百个监控的排查，已经拥有了一个名单，局里决定分批去走访一下名单上的人，进一步缩小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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