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虎头…”一听这话,孔豹准备迈出的步子停了下来,还是盛夏,却只感觉一股冷气从脚下蜿蜒而上,直冲天灵盖。
“李大人,我若是对上十二天卫,胜算如何?”
“除了辰从卫和寅猛卫,其他的你不用担心。辰从卫寸步不离皇帝,护卫圣上,你是见不到的,要是遇到了寅猛卫,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老夫想办法保你下来。记住,寅猛卫!胸前有一颗虎头!”
孔豹想起临行前和李太师的对话,他的本事李太师是知道的,既然连李太师都让他束手就擒,那今天…
孔豹回头看了易小刀和大婶一眼,心中艰难权衡起来。杀了那许多灾民,李太师还可保他下来,到时候就说杀的都是流寇就行了。这杀了天卫,可如何是好?再昏庸的皇帝,碰到别人擅杀自己的护卫,也绝没有饶恕之理。何况这里还有两个证人,其中一个还是天卫…
心中又怒又惧,孔豹大喝一声,长枪先行递出,人随枪而走,气势已然合一。大婶不慌不忙,铜锤自下而上挥出,将枪头砸开,抗住了这一击。
哪知孔豹随后而至,扭枪顺势而转,枪杆横拍在大婶身上,大婶被打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横飞出去。身后的易小刀赶忙扑上接住,也被大婶撞倒在地。
易小刀爬起来看了看大婶的伤势,心中对孔豹已是既惊且恨,刚刚这大婶不过这一小小铜锤,就锤翻了十来个兵卒,却不想不是盛怒之下的孔豹一合之敌…
孔豹不给易小刀多想,箭步冲了上来,大婶拍地而起,铜锤直朝面门而去,孔豹不想还有这大婶还有还击之力,扭头躲过,却吃她一撞,被撞退了好几步。
大婶先吃孔豹一拍,又受刚刚这一撞,五脏六腑已是感觉移了位了,大口的鲜血从口出吐出。
易小刀想上前扶她起来,她看了易小刀一眼,摇了摇头。从怀中艰难抽出一个竹筒,竹筒上刻了一条大蛇,吐着信子,蛇身盘绕竹筒,栩栩如生。
大婶将竹筒对手,蛇头对着天空,左手举起,就要掷出,孔豹见状,手中长枪径直投出,自己也直冲大婶而去,将大婶的左手钉在了地上,手上竹筒也滚落在地。
大婶吃此一枪,顾不上疼痛。双脚从地上勾过一把剑,一脚踢出,长剑向孔豹疾射而去。右手上的铜锤向易小刀抛出:“砸…砸碎竹筒…蛇头…向上。”
与此同时,孔豹和易小刀二人一起行动起来。孔豹一脚勾住射来的长剑,一把接住对着大婶就是一剑封喉。
易小刀接过铜锤,来不及理会孔豹,抓起地上的竹筒,学着刚刚大婶的样子,抛出竹筒,铜锤用力一击。
“咻~~~嘭!”一条火蛇从竹筒里钻出,向着天际盘旋而上,散落成漫天火花。火花四射,纵是白天,天空中仍旧隐隐可见一条大蛇姿态。蛇尾处尤其清晰,遥遥地指向易小刀站立处。
易小刀回首向大婶看去,大婶已经闭上了眼睛,没有看到这绚丽的大蛇情景,孔豹则目瞪口呆,他也明白了过来,虽然不清楚这条火蛇具体代表是什么,但肯定是信号,是向城外寅猛卫发射的信号。
“所有人!出城!挡住那只虎头军队!一定不能让他们进城!”孔豹回头喊道。
巷子两边的兵卒不明所以,但还是听命行事,集结起来就向城外跑去。
孔豹从地上捡起一把长枪,神情有些癫狂:“你一个臭要饭的,为什么老是和我过不去?”
易小刀此时手上只有大婶递过来的铜锤,弯腰也捡起脚边一块破碎的盾牌举在身前“我想很多人在下面等着给你答案。”
二人再不废话,孔豹持枪一跃而起,人借枪势,枪带人行,再没有其他花哨,向易小刀刺了过来。易小刀举盾迎上,手上铜锤也蓄势待发,猛砸过去。
几点鲜血滴落,越滴越多,渐渐在地上汇聚成片,仍有蔓延扩散之势。
孔豹的枪头刺穿了盾牌,连带着一起被刺穿的,还有易小刀在盾牌后面的左臂。而易小刀的铜锤也敲在了孔豹的头上,孔豹包住头发的巾帻被击落在地,头发披散下来,鲜血顺着散落的头发流了下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