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山扭脸就走,这是一种套路,他的东西根本就没人买,不然也不会摆摊到中午都没走了,尤其是他这种生活在黑夜里的土夫子了,这证明他很缺钱。不得不大白天的就出来摆摊。现在的玉价格还行,但是也仅限于新玉,像他那种战国的玉壁,刚从土里刨出来,没有十几年的文盘,每日随身携带,等沁色盘活了。就像上一世一样。那块玉壁,有人给老爸出两千万都没卖。
但是现在它的外表真的很难看,看着灰蒙蒙的。这些时候顶多也就值个几十块钱,出五十就是高价了。虽然它在后世价值连城,但那是自家祖孙三代盘出来的。现在这个时候五十都算高的了。
老汉原本还想要拿捏一下好卖个好价钱。没想到人家直接不要了,自家儿子可是急等着钱去就医呢。可是便宜卖了自己又不甘心,为了这批货,自己大儿子掉进了墓道的陷阱里,还好陷阱年代久远,里面的利器基本上都锈成渣渣了,只是伤了一条腿,自己当机立断做了截肢,不然现在连小命都保不住了。为了医腿,家里的钱都花完了,不得已才想着拿出来一点小玩意,来黑市卖掉从墓地里掏出来的东西。可以前都是大儿子来处理这些东西的,自己这是第一次来,没有找对地方,又不会做买卖,跟着儿子学了半吊子买卖经,一上午都被自己出的价钱给吓跑了。这眼看到中午了,再卖不出去就只能收摊回家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舍得出五十块钱的,自己再给放跑了,那真的是空手而归了。
“小兄弟,你等等啊,价钱咱好商量。”老汉不由得着急喊住了丁青山。
丁青山本来就没想走。这块玉壁自己是肯定要买的,只是不想被当做是冤大头而已。看着老汉着急了,笑着也说道:“老爷子,这块玉壁我出五十块给的是实诚价,它也就值五十块钱,再多就真的不行了。”
老汉一看有意,赶紧说“五十块钱也行,但是你要再多买两件我才能卖你,我这也是做生意的。不然都要赔本了。”
丁青山考虑了一下,反正这里的东西都是一个坑口的,再买两件也无所谓,反正都是好东西。“那行。我再看看的。”
铺位上除了那块玉壁还有杂七杂八的十几件小玩意。丁青山挑挑拣拣的又选了五样东西。一个兽纹铜镜,背面勾画出四只云兽,年代久远,锈迹斑斑的,看不太清,老头做价八十,不肯再低了。一个翡翠三足金蟾,要价三十。丁青山只出十五,最终成交。一个青铜香炉,炉盖子上面祥云纹路精美,做工精巧。俩人互相砍价半天最终一百二成交,这也算是最贵的一件了,不过东西确实好。一对酒樽,外表看着也挺好的,看着没有残缺,丁青山磨了很久才以半卖半送的价格八十五拿下。还额外赠送了一枚印章。
最终以三百五十块钱拿下了七件战国时期的好东西。还有一件原本就属于自己。老头也拿着三百五十块钱兴高采烈的收摊回家了。丁青山用报纸把除了玉壁之外的六件小东西全都包好塞进背包里。玉壁则用纸巾包好放进上衣口袋里。等找到住的地方后慢慢清理。
在看到黑市没有了值得购买的东西后转身出了黑市,有了这几件东西,自己来市区就算没有买到车,也算是收获满满了。
在火车站溜达了一圈,吃了午饭,随便找了一个闭馆入住。下午又在附近的国营玉店溜达了一圈。没有看到什么自己能够心动的摆件,丁青山决定有空了就去一趟镇平石佛寺。南阳被誉为“玉都”主要在于石佛寺,要想买到自己心满意足的玉,那就只能去石佛寺了。趁着玉价低迷的时候屯上一批,坐等升值。
颠簸了一上午,下午又出去转了一圈,找了一个离火车站很远的一个金店,把两条小黄鱼出手,金子的质量不错,卖了六万两千四百多,再加上自己身上还剩下两千一百块,身上总共带了六万四千五百多块钱,拿到钱怕惹人眼红,丁青山转了四五条街,看到没有什么人跟踪,才打了个黄包车回到宾馆休息。
忙碌了一天,安稳的一觉睡到天大亮。起床洗漱好,在楼下吃了早饭。退掉房间,顺着刘海留下来的地址找去,罐头厂在郊区,距离自己住宿的地方有点远。
丁青山也不是舍不得花钱的人,随手招了一个人力黄包车。报出罐头厂地址,黄包车夫乐开了花,这么远的距离雇主大方点的怎么也要给个一块两块钱的。
对于这种用自己苦力赚钱的人,丁青山还不会做那种周扒皮的,同意拉到就给两块钱。黄包车夫一路拉的那是又快又舒适,一点都不颠簸,一路平稳的来到了罐头厂门口,拉着车跑了一个多小时,车夫也有些累了,头上隐隐冒着汗,气喘吁吁的,但是看到手里的两块钱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龇着满口的大黄牙。
笑呵呵的说道“老板,您什么时候出来?这一片这些时候没人来,要是您出来的早,我在这里等您,回程只收您五角钱。您看行不?”
看着满脸殷勤的车夫,丁青山不由得心里有些感慨,真的是苦命人啊,为了挣自己这两块钱,这家伙一路匀速小跑,近两个小时才跑到,路上歇都没歇一下。估计也是怕客人不好照顾,到了地方克扣说好的车价吧。
不过这汉子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拉着一个人跑两个小时竟然只是喘了喘气,完全没有到达极限。虽然个子没有自己高,也就一米七五左右,但是胳膊上的肌肉充满了爆炸感。看起来有三十左右的样子。
“汉子,你这拉车一天能挣几个钱啊?”丁青山不由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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