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迷人的沙国小妖精?”舞娘轻轻笑了起来,凭着好奇心下意识问道,“只是不知道是怎么个迷人法?”
“呃……”索尔沉思良久,似乎是在组织言辞,但半刻后便像个不修文法的纨绔一样败退了,“我,我说不清,看到她只是一瞬间的事,再去找她就找不到她了。但我知道,看到她就有种碰到了初恋的感觉,而且嗯……胸很大……”
他转过头,看着成熟性感的舞娘胸前那两团浑圆,很认真的道,“比你的还大。”
直接说出那小偷的特征太过可疑,总得拿些东西勾引起对方的好奇才行。
果然这舞娘面色登时变得不自然了,自负身材无双的她认为轻视自己的身材就如同诋毁自己的容貌一般,面纱下,她的眼皮轻轻跳动,笑声阵阵,“哦,不知道你是否还能回忆起她其他的特征呢?说不定我也认得她呢,也许的话我说不定还能帮你找到她呢。”
索尔感觉到了一阵杀意凛凛的寒意……
咽了口口水,他面带惊喜的问道,“真的?”
但随即有哭丧下去,“但除了她除了是个女人,胸狠大外,我再想不出其他的了……”
他突然惊喜的大叫道,“哦,对了,她穿的不是沙国女人的黑袍,也不是舞女的舞衣,是男人的白袍!我说怎么看她有些另类呢!”
“穿着男人白袍的沙国女人?是么,我明白了。”舞女深深呼了口气,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而后语气中略带羡慕,“整艘船上,只有一个女人能符合这个条件。”
她突然深深看了一眼索尔,面带戏弄的笑意,“一见钟情什么的都是骗人的,你应该是被她偷过的苦主吧?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刚刚被她称为‘可疑人士’的倒霉家伙。不过,为什么你现在会换上一身帝国爵士的衣服了?”
索尔有些意外,虽然被认出这重身份在他的意料内,却没想到这舞女却能够如此轻易将自己认出。不过也是,前脚有个家伙刚被那小偷卖了,后脚就有另一人前来寻找她,任谁都会觉得可疑。
但索尔并不担忧,只要那个被自己扒了衣服的士兵暂时没被发现,士兵对一个小偷的话也只会半信半疑而已,自己短时间内还是安全的。至少从舞娘调笑的神态中可以看出,她还不知道自己真是混上船的“可疑人士”。
但其中有一点还需要解释——为什么原本穿着沙国军人服装的自己,会换上一身帝国贵族的服装。
“是啊,我就是那倒霉蛋。”索尔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对舞女道,“那个,你是知道的,帝国和沙国的战争刚刚结束,在我想来,上到加利佛尼亚号上的帝国人总是会被沙国人歧视的……为了避免麻烦,我就去弄来了一件沙国人的衣服。”
“却没想到我被这衣服的卖主坑了,这衣服是沙国军人的,结果那小偷偷了我的东西还栽赃我是可疑分子……”
“结果我现在只能顶着‘可疑分子的身份’行动。”他欲哭无泪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哦?这种事,倒还真是那孩子喜欢干的呢。”舞女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倒是没有继续怀疑下去,她强忍着笑意,最终却无法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哈哈,抱歉,这不是嘲笑,也不是落井下石,只是,哈哈……”
笑了许久,直到索尔戴着面具的开始抽搐,她才直起身,认真道,“你可以在加利佛尼亚的第二层找到她,虽然只有持有贵宾票的各国贵客才能到第二层,但我想你既然能弄到沙国的军装,上二层对你应该也不是难事。”
索尔好奇,“那么那个女孩是谁?只是个小偷的话,为什么她能到二层去?”
“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但请你清楚,全船上下的沙国佣工都希望有人能够好好治治那调皮的丫头,我想如果有这个人的话,那大概就是你了。”
对于舞女的“信任”索尔总觉得有些怪异,但他仍是感谢道,“嗯,多谢你的信息。”
在索尔准备离开小店时,舞女突然间叫住他,语气冰冷,“另外,帝国人,不要把我们沙之国瓦特阿尔的子民当作你们这群帝国的无耻之徒,对中立于【魔法】与【圣纹】间的沙国发动战争,杀死沙国无数平民,也真难为你们能为了经济与贸易,和沙国重新建立外交。”
“贪婪的王为了帝国承诺的宝物向你们妥协,但高贵的殿下必将带领我们攻破帝都奥汀的城门,我们必将杀死战犯兹威格·俾斯麦。”
“我们,必将复仇。”
索尔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走出红灯区,他只是觉得,内心深处被冰寒和阳光所包围。
舞女说的不错,沙国“被战争”而战败,虽然为了贸易关系沙民们仍对着帝国人佯装笑脸,但在如那爵士胖子一般的帝国蛀虫撩拨下,沙国的怒火正在徐徐积压,只要一个小小的导火线,沙国迟早会扬起战争的旗帜,全面加入到【魔法】联军对帝国和宗国的包围圈中。
这是索尔不愿见到的,但更让索尔心寒的是,签署战争文件的是宰相俾斯麦没错,但真正的决策者,却是自己的姑姑,西芙一世女皇。本来友好和睦的两国开始了无休止的战争循环,便是因为她的一道命令而开始。
没有割地,没有赔款,也没有主和魔法间的天性纠纷,纯粹是为战而战,这场战争……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答案,也许随着女皇的死被永远埋入了墓穴之中。
巨型魔导船加利佛尼亚号分为三层,最底层便是索尔目前身处的集市空间,最上层是船长室和船主人的私人居所,而夹于两者间的中层,则是集合了诸国贵宾的上位者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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