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王长久酒醒了。感觉头很痛,口很干,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凉开水一饮而尽。想想昨天自己的确失态了。他看了看余珊,想起今天晚上军警联谊舞会,便拿出邀请函:“余珊,咱们好久没去跳舞了。今天晚上正好有个舞会,我下班了就来接你。”
余珊本来百无聊赖的不想起床,一听说有舞会,兴奋地坐了起来。“真的?什么舞会?”
“这是那种中日亲善晚会。应该有不少日本人吧!”
“我不喜欢和日本人跳舞。”
“也就是个应酬罢了。我们只要自己玩的高兴就好。”
“那好。要不,我把表姐也叫上。”说着,起身就拿起电话:“喂,麻烦问一下黎侠在吗?能叫她接电话吗?好的。”
“她未必肯去。”
余珊捂着话筒口,说:“你先不要说话。她马上来接电话了。喂,表姐吗?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跳舞好不好啊?啊?去不了?有事啊。真遗憾!那好吧。知道了。再见。”
“表姐有事去不了。下次等有空专门邀请她吧。”
“那我上班去了。”
“路上当心点。早点回来。”
对余珊来说,等待舞会的感觉是美好的翩翩浮想。柔和舒缓的音乐像是娓娓道来的情歌,甜蜜美好;温和淡雅的红酒幌如披着柔幔的少女,娇羞清新;静谧温暖的灯光像是天空悬挂的星星,繁花烂漫。舞池里,温婉妩媚的女性,绅士优雅的男伴,随着轻慢的舞步,霓裳旋转。余珊迷恋这种去留无意的恬然生活方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淡然处事心境。
在期待中,余珊吃完午饭就开始忙乎起来了。洗头,做发,化妆,选衣服。在堆满床铺的衣裳中,余珊选中了一条浅蓝色的晚礼服,这还是结婚的时候置办的,没有怎么穿过。鞋子也是配这条裙子时一起买的,是双白色的镶满仿钻高跟鞋。耳环与鞋子呼应,是白色的耳钉。余珊向来不喜欢浓妆,所以,她为今晚画了一个淡妆,只是更加突出了眼影,而使得眼睛更大,更深。
晚上,军人俱乐部的音乐已经响起。陆续不断的客人相继到来。人们推杯换盏,寒暄问候。男宾们个个穿得要么是一身笔挺板正的戎装,要么是高级奢华的名牌西服。女宾们更是浓妆艳抹。突然,大家安静下来,只见山本走进舞厅,后面跟着几个日本人。有一个人带头鼓了几下掌,接着,“哗哗哗”一片掌声从舞厅里升起。
山本向大家挥挥手,随即,音乐声加强,舞会正式开始。顿时,舞池里,舞姿妖娆,眼花缭乱。金表腕带,钻石首饰,相互呼应。余珊和王长久一曲下来,微微有点气喘,王长久见状:“夫人,坐下来歇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点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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