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鲁莽了！”
依然是那片耸立孤山的大地，张靖也不知道为什么奥斯托利亚这么钟爱这里。
那番照葫芦画瓢的神棍宣言还没说完，这个家伙就拽着自己的尾巴把自己拖到了这儿，而张靖依然没有看明白他的动作。
没有着急变回原型，张靖嘿嘿笑了笑，保持着巨大的龙体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你这么生气？倒是让我觉得我们亲近了些。”
奥斯托利亚痛苦的捂住额头:
“这是你从人类那里学来的理解能力？”
“人类告诉你有人对你生气是在向你表达亲近之意？”
“没有，只是觉得终于有了点‘你是我的同类’的感觉。”张靖的尾尖轻轻拍打着草地，“不管是龙还是人类，我只是终于觉得我们靠近了一些。”
奥斯托利亚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满脸笑容的张靖:“你这么高兴，倒是麻烦了我啊——”
“你知不知道要给你刚才的行为收尾，我需要耗费多大的心力？”
“收尾？”张靖好奇的问道，“你不是说这个地方没有别人有我们一样的本事了吗？怎么，还有谁需要你郑重对待的？”
奥斯托利亚挑了挑眉:
“我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这片大地上确实不存在第三个与你我一般的人物……但是，造神这种事情一旦泄露出去，会被吸引过来的可就不是‘地上’的人了。”
“甚至，一个结构接近完善，并且没有神灵注视的世界本身就已经足够吸引某些人的目光了。”
修长的脖子盘旋在奥斯托利亚身边，张靖有些疑惑的确认道:
“所以，虽然我的能力在这片土地上堪称百无禁忌——却仍然需要隐秘行事？”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不自己上？”奥斯托利亚没好气的开口道，“我的存在太过敏感，也太过显眼，如果我在地上被发现，我们的目标会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暴露！”
“所以我才利用拥有足够知识，又不具备超凡力量的个体干涉那些智慧生物的思想，同时以尽量低的频率提供‘奇迹’之类的传教援助。”
张靖若有所思道:
“所以，那五个人就是你的代言人——而你原本准备让他永生的那个家伙，就是你选给我的代言人？”
“塞德纳确实是我内定的未来教宗，所以说是你的代言人也没错，”奥斯托利亚伸出了一根手指，“但是，那五个家伙不是我的代言人。”
“我所告诉给他们的任务是‘建立符合自己期望的宗教’，而我没有告诉他们的是，他们的存在就是掩饰我的真正教会的诞生。”
“所以他们不是你的代言人，而是你的遮蔽物，用来帮你阻挡可能存在的不怀好意者？”
“没错，”奥斯托利亚点头，“对于生来弱小，受困于自然的智慧生物来说，将那些强大的自然万物加以人格化，然后出于恐惧或私欲将其崇拜，这是几乎所有自然宗教的起源——我要做的，正是借助自然的宗教发展，掩饰住一个有真正神灵作为核心的教会。”
“听起来挺合理，”张靖觉得自己理解了奥斯托利亚的想法，“所以，看你的样子，我刚才的作为并没有暴露给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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