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昱这边一触即发,而白晓风那里也是危机四伏。
就在白晓风到达医院的第一天晚上,白妈妈收到了消息,又有一批人住进了东关村村头的那个工厂里,工厂对外说是制作野菜,招来的工人都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集中送过来的,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批人,最早的一群人来这里大约也有一年多了。每天都见成吨加工好的野菜送走,但是他们收到讯息,野菜只是幌子而已。白妈妈方容立即跟着其他人就准备赶回去,白晓风想跟着去,他想知道白爸爸无故咳血的原因,是否与那里有什么关联。但是立刻就被白妈妈拒绝了,周伯伯也拒绝了白晓风的要求。
就在白晓风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接到的另一个消息有了转机,那群人里似乎有人生了病,他们正在考虑到村里找个医生,这刚好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让人混进去,他们需要将一份重要的东西带出来。但此时要找一个胆大心细的医生,让人冒险进去很棘手。
白晓风自告奋勇,最关键的是白晓风乔装一下,直接就可以以白爸爸的身份进村,不会惹人怀疑。他们已经在这里埋线有两个月了,但一直找不到突破的关键,打草惊蛇的话,又担心会让后面的大鱼溜走。
最后慎重决定,让白晓风跟着回村,在回去之前,白晓风被变装了一番,戴着白爸爸常年不变的那顶西瓜帽,鼻子上架着伪装好的平视镜,眼角和嘴角着重拉了细纹。灰布做的外套长裤,洗的都有些发白,挽起的衣袖,胳膊颜色涂的更深几分,脚上的老布鞋都破了个洞,鞋底也是厚厚的一层泥痂,白晓风让自己尽量忽略漏风的感觉。
不习惯的弓着身子,白晓风缩在一个三轮车车厢后面,就跟着白妈妈他们赶回了东关村,他们坐的是三轮车,在路上颠簸了快三四个小时,白晓风一路上被吹得眼睛都睁不开。
一进村口就遇到了两个村民模样的人,其中一个人很消瘦,看上去就像是一层皮贴在脸上,颧骨突兀的挺着,胡须都斑白了,一笑的时候,缺了两颗门牙的嘴还微微的发颤。另一人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黑黑瘦瘦的,手上拿着一个柳条编制的篮筐,里面黑黢黢的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一块一块的,有一些渣滓在他停下的时候,还扑簌簌的往下掉。
“回来啦!”
白妈妈拉下围巾,笑着回道:“回来了。这是又上山去?”
瘦的那人放下了扛在肩头的砍柴刀,立在墙边,从上衣那个大兜子里,翻了翻抖落出几根自己卷的烟,上前递了过来,白晓风在被踩了一脚之后,才咳嗽了几下,摆摆手,喉咙有些嘶哑的开口,“不了不了,谢谢。”为了掩饰声音,白晓风出发前吃了六七个红辣椒,喉咙到现在都疼的发紧。
那人也没在意,将剩下的两根分给了车上的另外两人,两人接过来也是很惯熟的用有些皱巴的火柴点燃抽了起来,白晓风手扣着三轮车的边缘,忍下了到嘴边的咳意。
那烟叶灼烧后散发出的强烈的味道,让白晓风很难受。那人抽了一口之后,又开口道:“对,上山砍些柴,家里的快没了。”
“阿满老哥,那让柱子和你们一起去吧!二娃捡的那些让他先提回去。”白妈妈下车拉过那个叫二娃的人,然后柱子,也就是坐在白晓风前面的那个男生几口抽完烟,拍了拍手拿过墙角的砍柴刀就准备跟着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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