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容心里想着,晚上看来还要再去上山看看。不论是多了什么,还是少了什么,都是有收获的就好,如果扑个空,大约等着的日子就有多几天。
天在他们吃饭的时间里,渐渐的黑了。柱子和阿满大哥却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吃完饭,白晓风先跟着六子回了那个小院子,将他的包翻了出来,是一个大大的编织袋,与这里的环境倒也合得来,最上面装了些旧衣服,白晓风整整齐齐的将他们叠好放在铺了报纸的木桌上,借着外面的月光找了很久,才找到白晓风装着药的小布包。
大概准备的人,是将医药箱里的都装了进来,里面正好有烫伤药,白晓风想了想没有拿纱布,那么一个小口子,裹着大概也不方便。多拿了几个创可贴,让二娃多换几次应该就可以了,白晓风还带了一小袋棉棒。
回去二娃家的小院子,阿满和柱子已经回来了,没想到两个人砍了不少,杂乱的丢在院子里,等着风干后才能用。
白晓风走进去的时候,和柱子笑了笑,柱子个子很高,肤色也黝黑黝黑的,月光下,他一张嘴牙齿的颜色就显得更亮眼一些,嘴里的饭囫囵的咽下,才开口说道:“白,白叔,方姨在和阿满婶洗东西。”
柱子也还没有习惯叫白晓风叔,白晓风也没有习惯一个比他年纪差不多的人叫叔,木木的点点头,他的辣椒已经失效了,这会儿开口,阿满大概听声音也能察觉到不对劲。
幸好二娃就在院子里,在和大黄狗两个人抬头看着天,似乎在数有几颗的样子。白晓风坐到他旁边,二娃在他坐下的时候,就那么盯着白晓风,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在白晓风伸手的时候,二娃瑟缩了一下,但还是任由白晓风抬起他的右手。二娃两只手布满了老茧,层层叠叠的,食指的水泡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破掉了,伤口更大了一些,白晓风看了二娃一眼。
二娃想收回手,但是又不敢用力,手指其实很疼,但一忙起来就忘了,刚刚喂猪的时候,蹭到了墙上的石头。
白晓风放开二娃的手,他也就那样愣愣的抬着,白晓风笑了笑,从裤兜里掏出棉签,打开碘酒将伤口周围清洁之后,白晓风才将烫伤药涂了些上去,大概有些疼,二娃手动了几下,但还是乖乖的伸着。
处理好之后,二娃想伸手摸摸自己的指头,看了一眼白晓风,张了张嘴,又悄悄的低下了头,大黄狗凑过去闻了闻二娃背过来的手,似乎不喜欢这个味道,离远了一些。
白晓风将几个创可贴递给二娃,二娃没有伸手接,白晓风就将创可贴塞进二娃的衣兜里,阿满看到了,说道:“他白叔,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不用给他那些金贵的东西,一干活一会儿就不知道上哪去了。”
白晓风不在意的笑笑,阿满咧着嘴朝他也笑了笑,进了屋里,二娃悄悄伸手附在衣兜上,隔着衣服摸了摸那几个创可贴,嘴角抿了抿,这个东西贴上去凉凉的,伤口舒服了许多。就在白晓风准备回去的时候,方容和六子跟着一个有了些年纪的男人,走了进来。
“白兄弟,要麻烦你帮个忙啊!”方容在背后眨了眨眼,白晓风就清楚了这人的来意,点点头。
“村子里的医生刚好给隔壁村的大东家接生去了,一时间也走不开,就麻烦你去给看看了。”在他们看来,头疼脑热的,自己用个土方子也就没事了,村子里都是老的老小的小,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了,医生也是土郎中而已。
因为之前老陈家的砍柴摔了腿,还是白爸爸给治好的,后来村子里有个啥小毛病的,偶尔也会来问问,如果是小毛病,方容就会捡些草药,或是其它小办法帮一下忙。虽然她不是医科大学毕业的,但毕竟家里从事制药,小的时候也被强迫着学了一些,当然后来她考警校的时候,父亲有多生气,也是可想而知了,幸好最后方海还是交到了白晓风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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