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风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已经什么时间了,从来没有睡过这么硬的床,说是床,也仅仅是石块上面铺着一层厚实的干草,草还有些潮。虽然上面铺了两层棉花褥子,但都很薄,还泛着霉味。白晓风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疼,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额头,已经退烧,呼吸也平稳许多,这让白晓风安心不少。同样有些懊恼,自己竟然如此不小心,被人算计了一把。
昨天晚上,在那个叫猛子的男人把白晓风带到了2号楼之后,白晓风根本没有时间观察工厂内部的情况,就被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说话特别喜欢翘兰花指的男人带到了这里。
那个男人比白晓风要矮一些,在见到白晓风之后,在白晓风不解的眼神中,让他抬起手,然后凑近闻了闻,白晓风只觉得一阵恶寒。猛子站在一边,看着男人的动作,也忍不住撇嘴,只不过在男人转身之后,又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
那个男人让猛子出去之后,就带着白晓风沿着一条直道向前走去,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一道门,然而这些门似乎也没有上锁,男人一推就打开了,白晓风清楚的记得,他们过了五道门之后,又转来转去的走了一会儿,男人这次打开了一扇上了锁门,白晓风跟着他进去后,从侧边找到了一个向下延伸的楼梯,楼梯修的并不平整,像是人工挖的。
下去的过程中,白晓风因为身高的原因,不得不尽量弓着身子,否则就会不小心撞到头。
在缓慢向下走的过程中,白晓风发觉,这个男人总是会不自觉的回过头来,用一种让他有些毛骨悚然的表情看一眼,然后就转回去继续走。因为这个原因,白晓风不得不提高警觉,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已经猜透他的意图,亦或是知道他看透了白晓风的伪装。
只是他不戳穿,白晓风就只好跟着继续走,在白晓风被男人身上劣质香水味快要熏吐的时候,他们终于离开了狭窄的楼梯,当看清地下的模样之时,白晓风心里的疑惑更多了些。
他们下来之后,白晓风闻到了一阵浓烈的酸臭味,这味道简直盖过了站在他旁边的男人,身上那刺鼻的香水味,这种酸臭味,就像是什么肉类腐败后散发的味道,而这个男人对于这些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
在白晓风压下一阵又一阵的恶心时,男人从旁边的一个铁皮柜子里,拿出了两个面罩,递给了白晓风一个,然后自己戴上了另一个。白晓风看着手中的面罩,上面虽然干干净净的,但他还是无法忍受戴上这个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面罩。
那个男人回头看看不动的白晓风,眉头一皱,伸手扯了过来,直接将面罩的带子解开,就附在了白晓风的面部,白晓风忍了忍,还是戴上了。
有面罩的阻隔,白晓风总算是好了许多,但那个味道还是隐约能闻到些许,可见这味道有多重了。
白晓风观察到,这个铁皮柜子很大,大约有四十多格,每一格长宽大约为五十厘米左右,上面有做了什么标记,只是已经磨损的看不太清,而且这下面的灯光很昏暗,仅仅能看清周围不足五米的距离。
白晓风又跟着男人在左边的一个通道里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每隔一段距离墙壁上就有一个小灯,所以有这个,还不至于看不清路,只是在白晓风伸手摸到墙壁的时候,摸到了一些黏黏的东西,这让有洁癖症的白晓风,十分难受,再不敢伸手去触碰。
下来之后,男人一反常态,没有再回头看他。据白晓风观察,这个地方应该就是这个工厂的秘密所在,他们一路走来,有不少的分叉,每一次男人选择都没有规律,一会儿是左边,一会儿右边,一会儿又会是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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