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清晨,天边出现一丝红晕,雾气还没完全散去。
微风轻拂过草地,吹落草叶上的露珠。
少女用瓶子接住了它。
少女站起来,举起瓶子跳着说道“爹爹说过,等我攒够一千滴露珠,就可以嫁人了呢”
可一提到爹爹,便有些忧愁“现在已经九百一十滴了,爹爹为什么还不回来啊”
少女不知,他的爹爹已经死于战场之上,看不到她出嫁的颜容。
“铃儿,回家吃饭了”一个老妇人慈爱的叫着少女。
善悄悄睁开眼,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茅草房内,其躺着的地方,是这间房子里唯一的床。
善刚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肋骨断了两三根,右臂和左腿也受到重创。
“你醒啦,”少女刚回到家,就蹦蹦跳跳的来看善,“你可伤的不轻呦。”
“谢谢”善虚弱的说道。
“呐,别动哈,给你拿药去。”少女帮善盖好被子,便随手卷起去一把破布,把一旁烧好的药壶提起来。
边将药倒入碗里,边说道“我们村里人啊,总是上山打猎,多多少少也会受你这种伤,可都是我医好的呦!”
少女小心翼翼的端着碗来到善的旁边。
她慢慢把善扶起,说道“你可是我见过伤的最重的一个了,不过他们说我的药有奇效,我相信,你也会很快痊愈的。”
她将碗递到善的嘴边。
善有些警惕,他现在正处在陌生的环境,不知道暗处会不会藏着敌人,不知道这药里会不会有什么毒物。
“哎呀,都给你熬好了,你怎么不喝呢,这是有些苦,但对你的伤好”说完,一股脑将药灌入善嘴里。
善在昏迷前被呛了一嘴泥土,现在又要被强行灌苦药,一个没忍住,将药全吐出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泥土。
“哎呀,你怎么糟蹋东西呢,这可是我好不容易采的.........”少女看着地上夹杂着泥土的药,有些疑惑。
“昨日下午去山上打猎,没成想遭遇了泥石流,醒来就在这了。”这是组织以防受伤被平民救后的暗语。
善想下地活动,却被少女打断,说道“别急,你腿有伤,我给你一支拐杖。”
说完,便从床边拿出拿出一根实木拐杖,做工十分精细,上面还刻有陈铃的字样。
“这是.........”
“几年前上山采药,不小心摔伤了腿,这是我父亲给我做的,”少女看着拐杖,眼里含着泪花,“我父亲去年参军去了,说等国家安定之后就回来,可听说这边界战乱频繁,也不知道父亲过得好不好。”
善知道战争的残酷性,知道打仗是九死一生,便对少女说“我相信令堂一定会平平安安的,等他建功立业,回来就接你和你娘去京城过好日子,我叫善,你叫什么。”
“我叫陈铃,铃儿响叮当的铃,你也可以叫我铃儿。”少女一改愁容颜,眼睛笑的像月牙一般。
善接过拐杖,可惜拐杖有些短,不过无伤大雅。
善一瘸一拐的在地上走着,笑着对陈铃说道“拐杖很好用,令堂大人真是心灵手巧啊。”
“那你看,我父亲可是村里做木料最好的!”陈铃扶着善,得意洋洋的说道,“只是村里人总是上山打猎,用这种精细的木质品的人很少。”
“铃儿,快扶客人来吃饭啦。”铃儿的母亲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等着他们,“家里有些简陋,只有这些,请不要嫌弃。”
善看着桌子上的粗米,还有一颗鸡蛋!
在这征战期间,如此贫困的家庭,能吃到这一颗鸡蛋,已经是非常奢侈的事情了。
铃儿扶着善坐在凳子上,扒开鸡蛋,分成了两份,一份给了母亲,一份给了善。
“哎,你这孩子,怎么回事,鸡蛋是给客人的,”说完,将自己碗里的鸡蛋交给善。
善有些不知所措,从来没人这么对待过她“夫人这是何意啊,我..........”
“哎,吃吧吃吧”铃儿的母亲夹起鸡蛋喂给善。
善记在心里,吃下鸡蛋。
饭后,铃儿带着善坐在自家屋前坐着,说道“我可喜欢在这坐着了,看着景色,怎么看也看不腻呢。”
善平静的看着远方,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这个平静没持续多久,就看见不远处走来一队人马,他们穿着猎户的衣服,背着弓,带着弓箭。
善知道,是组织的人来找他了。
“我的人来找我了,我得走了”善拄着拐杖站起来,对陈铃说道“多谢铃儿姑娘和夫人的款待,小生将铭记于心,永不敢忘,他日必有重谢!”
善刚想归还拐杖,只看陈铃站起来跑进屋里。
不一会,从屋子里拖出一包用粗布包裹着的东西。
她边打开边说道“这里应该是你的东西,我在河边捞起你的时候,你身边就这两样,还有一匹马,可惜已经死了很久,很抱歉没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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