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啊!
天色渐渐亮起来,不说燃烧的运输船队,港内的洛米达陆军,港外的航空兵说不定都看到了现在的惨状。
可自己手上只有一支反装甲高斯步兵炮,打坦克富余,打军舰简直就是钉子砸墙,进去是进去了,牙签搅水缸他也没啥意思。
慌神瞬间,18号看到弹洞和血迹斑驳的舰桥上,沈渊冲着自己喊什么。
啸啸海风与枪炮轰鸣之中,他是唯一一个能听到舰长命令的人。沈渊低沉的声调似乎特别契合他的频道。
沈渊只说了两个字。
“回来!”
来不及思考,18号拽住甲板上那几个陆战队员,全部扯进炮塔。
就在他们全部撤回的瞬间,“刑天”舰尾突然飞出一个雪茄型的黑影。
18号明白了,从船尾射出来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533毫米重型鱼雷。黑影先是窜到半空,接着垂直下落。不是头朝下,而是屁股向下,十字叉一样扎下来。
咣当!
“刑天”舰所有灯光全部熄灭,最后的能量将鱼雷稳稳扎在敌舰甲板上。
18号差点吓蒙了!
这么一颗两吨重,装着几百公斤烈性炸药的东西,就扎在敌舰舰桥上,活像一根黑色草标。
听说古有插标卖首,今天算是见到了。
“十八!把他打爆!”
对了,打爆!
打爆?
这几十米的距离打爆一颗装填几百公斤炸药的鱼雷,别说冲击波会把自己吹进大海,光是超压波动也足够将自己反复蹂躏,内脏出血而死。
“把炮栓打开!快!”
水兵转开炮栓,从炮膛里刚好可以看到这枚鱼雷。
“偏右一点!”18号大喊,“把那个方向盘往右转。”
陆战队员拽住把手,驱动笨重的外骨骼去摇圈。这个坑爹的人工系统每旋转3600圈,炮塔才能旋转1圈,幸好现在偏差不大。
对面似乎也发现了这枚要命的鱼雷,组织人手要把它推进海里。
陆战队员急在心上,一想这炮管怎么也有两根,将机枪塞进炮膛,对准大概方向,一顿乱扫。那几个洛米达水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扫射打得屁滚尿流,慌不择路间,落水的落水,坠楼的坠楼。
“唉!”18号大叫,可是对方已经被枪声淹没了,完全听不到。
“什么?”
“没事了。”
电磁炮内膛虽说不厚,却是精密加工件,你这么一轮机枪扫射,还能用就见鬼了。
非常时期,罢罢罢。
只是命运似乎不想放过18号,机枪子弹击中了鱼雷燃料箱,已经混合的燃料立即燃烧。爆燃将鱼雷中央部分烧得通红,原本钢铁做成的兵器,现在就像面条一样倒下。
一个倒栽葱直接插进主甲板导弹发射井。
完了!死定了。
18号什么都没说。
他现在完全理解了轮机长的心情,战场就是一个随时会死的地方,如果该死的那个人不敢死,大家就完了。
牺牲,摊上谁是谁。这就是“刑天”号的精神。
“操!”
18号甩开众人,突然反锁炮塔防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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