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小时。”
“白天通过。”
“六道船闸。”
沈渊反复念叨着这几个数字。
18号不解其意,问道:“大哥,你在想什么?”
沈渊坐上船长椅,喃喃说道:“当年南征的时候,大军围城,我们的侦察兵发现一个情况,对方有一名养着金丝猫的军官,每天下午都要去郊外一个水池边游泳。那时候帝国军武器不如三大酋长国,轻易不敢动用火炮,飞机就更不敢出动了。于是,就找了一个无后坐力炮组,问他们能不能把那个人打死。”
沈渊说到兴奋处,卖了个关子:“炮组说了,打是肯定能打着,无非是1500米表尺打2000米目标,都练过。问题是什么呢,炮弹他不长眼睛,就算瞄准了,风啊雨啊都给你吹歪了,谁也说不准。第一炮没中,人家肯定跑了,浪费绝好机会。”
“后来呢,大家就想了个主意。挑时候!”
18号听得入神,忙问:“挑什么时候?”
“挑他脱裤子脱掉一条腿的时候!”
洗澡脱裤子脱掉一边,那是什么光景?肯定没法直接跑,因为这个时候人体本身就失去平衡了。即便听到了炮声,也不好跑,因为你不可能把皮带扎起来。全部脱掉呢?确实是个长痛不如短痛的办法,但是这个过程也是需要时间的,特别是这个人还穿着皮鞋的时候,你得先脱鞋吧?等你花个十几秒钟做完,炮弹就该下来了。穿上裤子再跑呢?更不可能,那比直接脱裤子还要慢。
所以,这打他脱裤子脱一条腿的时候,就叫做战术!
18号笑了,没想到当年的沈渊也是这么损的一个人。
“后来呢?”
沈渊端起咖啡,嘿嘿一笑:“后来,那第一炮真的没打着,这老小子拖着一条裤腿,跑不快又脱不掉,炮手第三炮把他打着了!抬着走的,算死。”
18号听出了点门道:“那,咱们今天要怎么打?”
“咱要用同样的办法对付一位海军名将,那可不一样了!”沈渊点开腕机,将威廉·切斯特的资料放在全息屏幕上。
威廉·切斯特,昂克联邦海军三星中将。他的资料有不少是孤云单独填充的,带有些主管臆断的成分。
18号匆匆浏览一遍,不由感叹这个人一路走来的坎坷。
生于军人世家,童年不幸没了母亲,从小就是按照精英的生活模式培养的,生活之自律简直到了强迫症的地步。从军四十年时间里,每天早上六点钟必定起床,绕着军舰甲板跑步,无论狂风暴雨还是电闪雷鸣,从不间断。
“这个人一定没结婚!”18号喃喃道。
沈渊见他一猜就中,颇为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18号哈哈大笑,三脚猫在这一刻灵魂附体,他狡黠回道:“这不明摆着的嘛!但凡早上有条腿压着,谁能六点起床啊。”
噗哧!
沈渊咳嗽着,咖啡喷到了海图上,他急忙掏出吸水纸,小心的擦干海图边缘,脸上满是懊恼。
18号一想我也没说错对吧,要是大早上的孤云那双美腿在我脚上压着,哪里舍得起来跑步啊。
“大哥,你别激动啊这个……你想啊,女皇陛下多漂亮的女人啊!孤欢不顾人伦舔着脸也要娶这个比他年纪大的表姐。一个正常的男人看见她,怎么也得多看几眼,这老头可好,居然一视同仁,说明什么?”
沈渊擦好咖啡污渍,不解道:“说明什么?”
“说明他是个变态。对美好的事物不屑一顾,对机器啊,尸体啊,总之是别人避之不及的东西,他特别喜欢。”
沈渊将资料快速翻动几页,脸上尽是惊讶之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