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霸吐”刹那间似乎是被四道闪电围在垓心,噼啪乱响,水柱齐飞,火光四溅。
“命中!”18号兴奋得叫了出来。
这运气真的是用光了阳寿啊!
硝烟稍散,18号将传感器放到最大,炮弹是直接打中了舰桥,从最顶部穿入,打穿罗经甲板和雷达桅杆,穿透三层舰桥甲板,一直冲到CIC控制室附近。
C主炮后方的舰桥就像一块烧红了的电烙铁,白色油漆花瓣一样卷曲起来,接着就变成灰黑色,然后剧烈燃烧,散发出致命的毒气。内部如同倒进了一锅岩浆,舰体面条一样软塌下去。很快,他从内到外燃烧起来,消防水一接触,立即就被超高温含能材料变成氢气和氧气,烧得更加炽烈。红色,绿色,黄色的火焰,那是钢铁燃烧的颜色。
沈渊惊讶的合不拢嘴。第一轮炮击,18号没有经过任何校射,高速移动中直接命中目标,运气与实力简直到了神的境界。
18号将这一切归咎于“手感”,有些事情就是在出手的那一瞬间一气呵成,没成想他就超水平发挥了。
“刑天”舰士气大涨,水兵们在被闷了一个白天,胸中怒气都快憋炸了,正好将敌舰当做靶标发泄。炮弹两分钟一波,就好像在500公里外用一支栓动步枪在朝六号船闸开火。
500公里外,耄耋老者仰天长啸。
那个威廉老头子也真是郁闷,如果能够给他调拨一艘航母,完全可以保持足够的侦察能力,但是前方将领就是以调不出兵力为借口令他这支分舰队处于侦查不足的窘境之中。18号第一发就打爆了“荒霸吐”的舰桥,威胁CIC指挥中心,这又让指挥控制雪上加霜。
随着炮弹接二连三的向船闸砸下去,昂克联邦军很快陷入混乱状态。
关键时刻,老将还是把握住了最关键的要点。无人机视角下,船闸上方的昂克联邦军立即控制了操作员,顶着炮火打开船闸,同时给第五船闸的“奇尔沙治”号泄水。
只花了大概五分钟,“荒霸吐”终于顶开了船闸大门,急哄哄的向外行驶。这个时候,18号只打出去四五轮炮弹,远远没有到重伤敌舰的程度。随着敌舰开始移动,瞄准六号船闸发射的炮弹如今都是废炮。
18号立即调整坐标,敌舰速度非常慢,不具备规避条件。在几分钟的大气层外飞行后,炮弹仍旧会准确击中目标。
弹丸如雷劈落,船闸下红色泥土被狂暴的爆破震起来,“荒霸吐”四周,海水浓浆一般翻滚,似是大海在沸腾。无数被震晕的海鱼肚皮朝上,铺满洋面。
忽然,刚刚打开的船闸被一发88式穿甲弹命中,两扇铁门瞬间扭曲炸裂。
沈渊见状大喜过望,却又很快忧心忡忡。
喜的是,“奇尔沙治”号还在第五道船闸里,现在第六道船闸的闸门损坏,必然无法蓄水。第五道船闸的底部比海平面要高,“奇尔沙治”要想下来,必须等到两小时后的涨潮,强行放水只能让军舰搁浅。
忧的是,打中海面的炮弹倒也好说,反正蕞尔小国,只要没造成什么损失,打了就打了。帝国在这里只是派了一个小小的外交官,连大使都不曾任命,就算要抗议,也找不着人。可是打中船闸,事情就大了。这条运河不是某个国家在用,而是全世界都在用。帝国霍尔推进器的“谣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现在又打了洲际运河的船闸,外交上肯定会非常被动。
沈渊现在面临着一个选择,他一定能多次命中“荒霸吐”,但是是否要继续打击五号船闸里的“奇尔沙治”。打,肯定会有附带损伤,死伤人命在所难免。这样肆意打击民用设施,对帝国形象是个非常大的打击。第一炮可以解释为误炸,第二炮你怎么解释?
“十八!追着荒霸吐打!一定要打沉她!”
“通讯组向总参谋部汇报,我们误射了船闸。”
18号听到稍稍有些不悦。如果是林缜在这里,他一定会将两艘敌舰全部赶尽杀绝。大型战舰的建设周期长达数年,就像东海海沟里的“恐怖鳐鱼”,这种东西被打沉了,几年内他都没法造新的。今天就是帝国海军彻底解除本土威胁最好的机会。
这个机会确实有可能搭上一些无辜者的性命,但是收益太大了,18号只是经过简单计算,这种诱惑就让他无法自拔。
“大哥,我们可以趁机把奇尔沙治号连同船闸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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