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绿江南,有美人楼上吹笛,笛声婉转,美人如画。
柳溪桥便是那位美人。
柳溪桥还是位高手。
高手自然别有一番风度,他白衣飘飘,翡翠冠束发,自顾自吹着曲,浑然不在意四周。
这样的人要么太有自信,自信的盲目,要么就是他武功远在在场的人之上。
他放下笛子,笑吟道:“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楼下围着三个人,正虎视耽耽盯着他。
柳溪桥叹道:“诸位究竟意欲何为?”
为首的男人道:“自然是希望柳少侠交代下残花酒的事情。”
柳溪桥笑道:“你若是有事相求,就不该用交代二字。”
男人道:“还请柳少侠下来。”
柳溪桥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一向温柔和舆,所以他就应了男人的要求,运起轻功,翩然落在他们身前。三个人执武器向后退了一步
为首的男人咽了口唾沫:“武林盟收到了苍舒教寄来残花酒,说是里面确有明烛天南。”柳溪桥甩开扇子扇了扇:“阁下知道我是谁。”
男人道:“少侠乃归雁楼第三号人物,柳溪桥柳少侠。”
“归雁楼是什么地方?”
“武林正道执牛耳者。”
“苍舒教又是何等门派?
“武林第一魔教。”
“那你也知道明烛天南是什么。“
男人已有些不耐烦:“百年前流传的奇药,可增进内力,但是剧毒无比,只剩一副保存在归雁楼,但是现在却被苍舒教酿成了残花酒。”
柳溪桥一收扇子:“那便是了。归雁楼的明烛天南没有丢,那苍舒教的残花酒是用什么酿的呢?”男人转了转手腕:“这也是我想问柳少侠的。”
柳溪桥温柔笑道:“可柳某自己也不知道。”
为首男人身后虎背熊腰的大汉震声道:“你大师兄沈岩钥沈掌门失踪了,保不齐监守自盗吧?”柳溪桥长发被春风吹起,一片新叶悠悠落下,他道:“大师兄为什么失踪就要问武林盟了,毕竟他是从武林盟出来才失踪的。”
大汉吼道:“少废话,归雁楼定然有残花酒,交出来!”
兑罢三人齐齐攻向柳溪桥,柳溪桥叹了口气,将扇子挂回身上,手一转,拿出青玉笛。笛子不是剑,没法一击见血,可领头人看见这玉笛,比看见一把剑更惊惧。
柳溪桥三下五除二就将三人击倒在地,全程没废什么功夫,他温文尔雅问道:“诸位这么关注残花酒,想必也知道些苍舒教的事情。”
为首的男人向后退了退,压到了大汉的脚:“柳少侠,请问,我,我知无不言。”
柳溪桥和善地微笑:“你们可有关于苍舒教主的情报?”
男人脖子有些僵硬,他想了想:“那教主年纪与您相仿,不知姓名,二十四岁左右。是老教主年少时期收的徒,当自己亲儿子养的,少年时就不以真面目见人,善用鞭子,武功卓越,天下少有。”
柳溪桥叹道:“这些我都知道。
他欲转身离开:“我甚至还比你们多知道一点。”
有人朗声笑道:“柳兄多知道点什么?
柳溪桥一回头,看见自己的朋友,嵩山派越长离打马而来。越长离高挑消瘦,生着一副清秀面孔。他勒马而立:“柳兄多知道的,不如说给我听听?”
柳溪桥到姑苏的一家客栈住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事情始末,他本在外云游,匆匆忙忙被二师兄文十九召回门派,随即又匆匆忙忙出门。如今才有时间细细琢磨一番
归雁楼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门派,却从来懒得管闲事,都是凭自己喜好做事
苍舒教也是武林数一数二的门派,也是不管闲事,全凭自己喜好做事。
唯一不同便是归雁楼是正道,苍舒教是邪道。
苍舒教比起和武林正道打架更喜欢收拾自己的这边的邪门歪道,老教主一统天下魔教后,自觉人生目标已达成,便和断袖情人双双退隐,传位给了摘传弟子。
苍舒教和归雁楼井水不犯河水已久,但同为“第一”,这次发难直接冲着归雁楼就来了。
他长叹一声:“残花中酒,又是去年病。”
说罢见月上中空,他潇洒出门去青楼了。
这样的美青年去青楼,其实很难说是谁占便宜。姑娘们纷纷抛着媚眼。柳溪桥眼睛一转,却相中了卖艺不卖身的乐师甜琶女。
琵琶女生的好样貌,红衣红唇,像是园中一朵芍药花。
柳溪桥坐在了琵琶女的房间中,姑娘抱着琵琶随手拨着弦,曼声道:“久别秋月,酌酒与君君自宽。”柳溪桥品了口茶,悠悠对道:“曾误东君,不如高卧且加餐。”
女子一笑:“小柳。”
说罢她把琵一扔,甩了
甩手腕:“哎让我装柔弱真的是累死我了,你终于来解救我了。”
柳溪桥笑道:“让疏影姐久候了。”
归雁楼堂主疏影姑娘道:“掌门失踪了?”
柳溪桥道:“说是失踪,但是大师兄走之前留下了口信。一切都可按计划进行。”
疏影一拍桌子:“沈岩钥肚子里都是坏水。”
感长离给自己和柳溪桥都耕上酒:“柳兄此次离开归雁楼,想必就是追查残花酒之事,若残花酒之事为真,柳兄可向江南寻一药庐主人,其名云实,残花若能酿成,成事者非此药师莫属。”
柳溪桥举杯敬道:“多谢越兄。
越长离离开后,柳溪桥一琢磨苍舒教也在江南,不如直接去江南走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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