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洛阳城向南,一路青山隐隐水迢迢。柳溪桥打帘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便向外对车夫道:“可有斗笠蓑衣?暂且先披上。”
车夫应了声后,闭目养神的楚听弦睁开眸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柳溪桥见了便问:“头疼?”
“没事。“楚听弦坐直,“倒是你,少操点心吧。”
柳溪桥一笑,也不答话。
楚听弦看了他一眼,拢了拢有些散的发带:“我家在钱塘,到了之后边住那里吧。”
柳溪桥道:“不会太过叨扰吗?”
楚听弦语调平静道:“我家里只有几个仆人,没有别人。”
柳溪桥微微一顿,没再说什么,楚听弦倒是看了他一眼:“又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
楚听弦事不关己一般说道:“我是我师父和先生养大的,我爹娘虽然都没死,但是都不想认我。我也没打算认他们。”
没等柳溪桥说话,楚听弦便说:“我自己说的,你不必道歉。”
这一句话堵柳溪桥哑口无言,他轻咳了一声:“楚兄似乎心情不好?”
“难道不是你心情不好?“楚听弦慢条斯理垂眸整理衣襟,“还想洛阳的事情呢?”
“没有。“柳溪桥道,“说起来洛阳一行,楚兄的仇人可有踪迹?”
楚听弦道:“闲饮阁中没有,我属下打探了周边,也什么收获。“说罢他抬头道,“你不问我师承何人,哪来的一群属下么?”
“楚兄武功路数我未曾见过,想必是隐于红尘的门派。“柳溪桥道,“况且我身世也不曾告知楚兄,楚兄留些秘密也是正常。”
楚听弦道:“不怕我是个什么魔教的人?”
柳溪桥摇扇笑道:“楚兄近日同行,未曾害人,还出手帮过我。就算是魔教又如何?正道尚有伪君子,世间之人岂是单纯正邪两字就可辩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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