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案前的柳溪桥听完这话,待在原地没有动。
又过了半晌,一向云淡风轻温润如玉的柳公子的脸微微红了。
随后他轻叹一声,拿起那张画纸,纸上杏花本应艳丽,然而因为执笔的性格,反而带着几分疏冷。
柳溪桥垂下眸子,慢慢将画纸放回案上。
柳溪桥一直在书房中坐到晚饭时分,有小厮来喊他方收拾了重重心事,仍旧如往常一般去和楚听弦吃晚饭。
结果这一顿饭还没吃完,管家便匆匆上前,低声在楚听弦身侧说些什么。
楚听弦听罢,抬头望了一眼柳溪桥,柳溪桥端着酒杯一怔。
楚听弦语调平缓地说:“先生忽然要回来,今晚便到。”
柳溪桥道:“我在这会不会太过叨扰?”
“不会。“楚听弦道,“问题是我原本是想让你住先生的房间,先生回来你就只能来我房里休息了。”
“。。。。。。”柳溪桥缓缓放下酒盏,“啊?”
楚宅其实有个名字,叫做孤鸿,取自欹枕江南烟雨,杳杳没孤鸿一句。据说是楚听弦他师父亲自策划找人建的。而楚听弦师父其人玩世不恭,,疏狂肆意,脑子又和常人不太一样,所以这孤鸿庄虽然大,但除了仆人房外一共只两间卧房,剩下的不是书房,琴室就是兵器库。
所以柳溪桥就被迫和楚听弦睡同一间屋子了。
楚听弦道:“先生名讳为花移影。据说他今日清晨到了钱塘,现在匆匆回家,想来是有了残花酒的消息。”
两人随便吃了几口,便依照花移影吩咐的去书房等他。柳溪桥自觉晚辈应当出门迎接,楚听弦去散漫地坐在琴旁边,随手拨弦道:“他不讲虚礼。”
说罢便听见一阵脚步声,柳溪桥向外看去,见一人提着灯笼向书房走来,楚听弦倒是还坐着,柳溪桥站起了身,只听一声门响,那人推门而入,见楚听弦第一句话就是:“萧郎在外面等你。”
楚听弦拨弦的手指一停,起身道:“先生,这位是柳溪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