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听弦来到花园中,亭子上挂着灯笼,灯笼下有一张清秀的脸。
越长离致礼:“教主。”
楚听弦撩起衣摆,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摆着一枝垂丝海棠,楚听弦拿起那花枝:“无须多礼,坐。”
越长离在他对面,楚听弦借着灯光打量那海棠:“候如海自己不来,让你做什么?”
“右护法说上次在姑苏对您出言不逊,随时演戏,但也怕您打死他。“越长离笑了笑,“求了我三天三夜,我实在受不了他唠叨。”
“查到什么了?”
“有人在金陵往钱塘路上隐约看见了宋博之的踪迹,但是他为人胆小,一路躲躲藏藏,并不能十分肯定。”
“他能藏这么多年,自然是有些手段。“楚听弦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没什么起伏,“鼠辈最善躲藏,当初错手杀了问箫,早就吓破了胆子,若不是要死了,恐怕会躲在深山老林一辈子。”
越长离语气有些低沉:“希望这次能替少主报仇雪恨。”
“我们几人自小在一处长大,我知你们也是报仇心切。”楚听弦放下那海棠花,“但是不许擅动,宋博之不过一只老鼠,当初的罪魁祸首可是不折不扣的蛇。”
越长离道:“是,阿海确实有些激动,我已经命闻故曲看好他。”说罢他望了眼深宅,“教主,过几日如当真需要人手,派哪一阁的人跟着?”
楚听弦不语,越长离也不敢催促,后楚听弦扣了扣石桌:“内阁丹桂。”
越长离意味深长道:“教主,瞒是不瞒不住的。”
楚听弦慢慢抬起眼睛,他容颜本是绝佳,若是别人做来,想必是勾人魂魄,只可惜他这一眼让越长离浑身发凉,连忙垂了下头:“属下妄言了,请教主恕罪。”
楚听弦慢条斯理从垂丝海棠下掐下一朵花苞:“你一向比候如海强得多,怎么今天也多话了?”
越长离不敢回。
楚听弦道:“说话。”
“我陪你。“楚听弦道,“在哪?”
柳溪桥道:“恐怕你只能在家等我回来了。“他笑了笑,“那个门派要我单独前往,不然就杀了我的恩人。·
“他说让你一人前去,你就当真一个人?”楚听弦道,“你若担心,我不现身。”
柳溪桥正色道:“不行。·
楚听弦见他难得不笑,心念一动,上前坐在他身侧:“说说理由?、
柳溪桥道:“这是我的私事,怎可连累他人?”
楚听弦见他神色严肃,便知他绝不会让自己陪同,只好不再提。他二人又闲聊片刻,便回房休息。
楚听弦房间不小,放了扇屏风又放了榻小床,柳溪桥洗漱过坐在床上,脑中那慕字令牌和画卷上的杏花交叉出现在眼前,他一时觉得思绪混乱,救人一事他倒不是怕,唯独那画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仿佛那朵杏花被风吹着,轻飘飘落在他心上,挥不去抹不掉。
他正出身,却觉得眼前烛光一晃,楚听弦执着烛台站在他面前:“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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