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林宜一行是早上十点半道海东的,大江化油器厂地处泽江省中部的宁浪市,距海东有五个多小时的车程,看来他们早上五点钟就出发了。林飞和左婷在海东宾馆等着他们,潘林宜介绍了自己的随行人员,矮胖的是生产副总游胜方,个子高高的是财务部长史伟,唯一的女性是技术部副部长周小燕,看来这次老潘想就在海东把事情解决。林飞将潘林宜一行安顿好,左婷电话过来,午餐已经安排好了,吃过午饭,根本没有休息,潘林宜就要求投入工作。
“潘总,你们不需要休息一下,早上应该很早就出来了。”
“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工作时全力以赴,休息时尽情享受。林主任,你怎么安排的?”
“我想下午就到开发区实地看一下,然后如果有时间就到市里的几个对口单位转一转。”
“这样,我们先参观机械厂和动力机械厂,开发区的工作明天在进行,怎么样?”
“好的,就按潘总的意思办。”林飞一听就知道潘林宜的心思,先测算出两个主要供货单位的供货量,再决定是否投资或投资的规模,这就是泽江人的经营思路,一切以市场为导向。
在机械厂,孙伟明热情接待了林飞,如今他看到林飞怎么看怎么顺眼,金飞厂的摩托车代工协议已经谈妥,厂里正在改造厂房,再有半个月流水线就可以安装。
“老孙,潘总这次来主要是想在海东投资建立化油器生产厂的事,你就开诚布公的跟他们谈谈你的生产状况。”林飞一个眼色过去,孙伟明心领神会。
“潘总,你的化油器我们也试用过,质量、价格都没有问题,只是供货问题没有用。只要你的厂在海东投产,我承诺到时让你的产品占百分芝八十的份额。”
“孙厂长快人快语,我这里先感谢了。冒昧问一句,现在的产量怎么样?”
“哦,现在金飞厂已经把70型的发动机都转到我这里了。一年的产量目前应该在十五万套左右,另外我们又承接了125型和50型两种新品,估计这两样的年产量应该在十万套。我厂还有一部分外销,这一块目前的产量在十万套左右,但手头上在谈得有鲁东的一家大型国企,估计以后这块的产量会翻番。”
“哦,鲁东的青其摩托车吗?”
“呵呵。”孙伟明不置是否,潘林宜知道这是人家的商业秘密,对自己说这么多已经是看在林飞的面子上了。
这边三个人谈得开开心心,左婷则和机械厂的一位厂办主任陪着另外三人在车间调研。三个人各司其职,财务部长史伟跟工人聊天了解一天的产量和工资情况,技术部长周小燕关注组装发动机过程中化油器工序的操作流程和安装要点,而生产副总游胜方则对工厂的整体布局和流转过程感兴趣,总之这些人不是参观时的走马观花,而是各自带着任务和目的的。
在机械厂呆了近两小时,一行人又来到动力机械厂参观学习。动力机械厂的陆总更是对潘林宜直言不讳:“潘总,你是林主任介绍来的朋友,我们这个厂就是林主任就救活的,只要林主任发句话,我的化油器全部用你的。”
潘林宜通过对两家发动机厂的走访,感受到一个共同处,林飞在这些厂的威望很高。没想到一个政府搞招商工作的在基层有如此高的号召力,貌似他也能玩转市长之类的人。
晚饭时潘林宜请的客,林飞带他们到牡丹园享受一把地道的海东特色的农家小菜,潘林宜和游胜方两个人是酒精考验的战士,把林飞灌得晕晕乎乎,最后左婷看着担心,就接过了喝酒的重担,牺牲了自己,好歹把林飞给保全下来。
“我们开个小会,大家对今天的考察结果有什么感受,说说。”潘林宜虽然脸红,但谈到工作头脑异常清醒。
“通过对现场的观察和了解,这两个厂现在的生产情况很好,特别是后来去的动力机械厂,产品单一,组装效率高,产量很大。这两个厂一年的化油器需求量应该有八十到一百万套。”游胜方首先发言。
“在技术上我们的产品跟这两个厂配套没有任何问题,现在他们用的是临近的狼山化油器厂的产品,他们得技术水平跟我们差不多,而我观察他们得产品成本应该比我们的略高,因为我们最近采用的新技术看样子他们还没有攻克。”
“我了解了工人的工作量和工资水平,比我们宁浪的工资要低百分之三十左右,并且海东的消费水平也不如宁浪,我算了一下,如果算上运费、工资、水费等因素,每只化油器的成本可以降低五角钱。”
“嗯,我们明天再到开发区看看。”
“潘总,我们可以到附近的市县考察,这里毕竟是工业城市,地价、人工这些相对还是有些高。”
“你到别的地方投资,人家就不会把业务给你做,你没有发现,两个厂长对林主任都很尊重,甚至有些唯命是从。”
“您这一说倒是,没有林主任,我们可能连人家工厂都进不去。”
“明天到开发区我们要再仔细些,尽管已经被人家吃定,但我们还是要争取最大的利益。”此时的林飞架着左婷在爬楼,好不容易到了左婷家,把左婷往沙发上一扔,林飞累得气喘吁吁,左婷不比周娟小巧,她可是个大洋马,架着爬楼费老劲。林飞进了卫生间挤个毛巾出来给左婷脸上擦擦,嘴里嘟囔着:“你个小蹄子,不能喝就不要喝了,没看出来我是在装的吗?”
左婷嘴里哼了一声:“水,要喝水。”
林飞连忙端过一杯冷水,对着左美女的小嘴一阵狂灌,左婷喘息了片刻,慢慢睁开眼:“我怎么回家了。”
“不回家想去哪儿?”
“喝酒结束了,你怎么样?”
“我没事,就你那点酒量还来救我。”
“人家不是看你喝着难受,担心你吗。”
“我那是装的,不装天天这样灌,迟早一天死在酒桌上。”
“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不制止我,还让我喝。”
“我有不好明着说我没醉,我不是摸你的屁股给你暗示吗,你个笨蛋还豪情万丈来者不拒。”
“我以为你喝多了非礼人家,心里还想这个讨厌鬼,当着这么多人就动手动脚的。”
“呵呵,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色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