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大人玩笑了,轻柔姑娘沉鱼落雁,知书达理,堪称人间尤物,我秦渊一介草莽,如何配得上?再说,我们相识不久,怎会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宋璟这突如其来的一招,让秦渊有些莫名其妙。
宋璟蹙着眉,沉声道:“武懿宗为人我最清楚,他若觊觎小女,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且他是皇帝红人,在君之侧煽风点火一番,随意施展些手段,都足以让皇帝下令强迫小女嫁与他。他已是知天命之年的高龄,比我还要老,小女绝对不能下半辈子守寡。”
秦渊点点头,顷刻就明白了宋璟的意图。
宋璟继续道:“你品行端正,气度不凡,又在这次战事中翻江倒海,鸿途不限,小女初见之时,便对你仰慕不已,我想,让你二人成婚,还算门当户对,甚至我都有高攀之嫌。”
“大人玩笑了,这事暂且搁下,等到三天之后,我自然让武懿宗对大人有所忌惮,不敢招惹。”秦渊冷哼一句,遂即交代宋璟着手准备处理地窖之事。
地窖中关押的神秘囚犯,毫无疑问是皇帝密令王尽忠关押,在王尽忠被杀死之后,皇帝还派遣了左金吾卫监守,可见其中人物的重要性。
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王尽忠之前竟然会说他跟地窖当中的人物相同,这句话让他格外毛骨悚然。
“相同,莫非我跟地窖当中的人也有些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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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府,唐休璟身披将袍,带着几名军士刚出府门,朝军营而去。
半个时辰前,便有士兵来报,肃州都督攸宁已率五万左武卫大军来到凉州城西门五里外,黄昏便可入城,唐休璟当即准备迎接。
秦渊刚从刺史府赶回来,满面春风,不过神色中又夹杂了一丝沉郁。唐休璟嘱托他跟唐飞燕待在府中便可,无需随他同去,而后便快马加鞭奔向军营。
回到府上,唐飞燕上下打量着秦渊,见他神色仓皇,心不在焉,仿佛做了亏心事,就娇声娇气地问道:“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怎么一脸的颓废?”
“没……没……就是……”
“就是什么?”唐飞燕不断追问。
若是秦渊将宋璟欲把宋晴柔嫁给他的打算说出来,那依照唐飞燕的性子,一定会大哭一场,甚至一哭二闹三上吊,所以他思索了半天,又把话咽了回去。
可唐飞燕却已瞧出了些端倪,撅着粉嫩樱唇,不悦地垂着头道:“肯定是人家宋姑娘对你心有所属了吧?看你楞乎乎的呆滞模样,我就能猜到两分,你不会是在思索如何欺骗我,或者干脆把我抛弃了吧?”
“怎么会呢?再说,我们并未成婚,何谈抛弃不抛弃?”
“你……”秦渊太不会说话,唐飞燕简直气得快要哭出来。
这时,胭脂边向两人沏茶,边安慰:“小姐,你肯定错怪秦公子了,他为人正直,绝对不会抛弃小姐的,再说了,秦公子说得对,你们两个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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