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悔恨、自责的情绪一直把他煎熬到住进方舱医院。
建立方舱医院是国家派来支援WH抗疫的专家团队提出的建议。据介绍所谓方舱医院就是以医疗方舱为载体,医疗与医技保障功能综合集成的可快速部署的成套移动医疗平台。它一般由医疗功能单元、病房单元、技术保障单元等部分构成,是一种模块化卫生装备,具有紧急救治、早期救治和临床检验等多方面功能。WH暴发疫情的初期,治疗床位不足是抗击疫情最大的痛点。早期不少患者为了等一张床位只能在家隔离,疫情的“传染链”也没有被割断,无形增加了疫情蔓延、扩散的风险。在病床告急的这种形势下,建立方舱医院就能起到集中收治和隔离的效果,使患者能得到基本医疗照顾,也能实现与家庭、社会隔离,避免造成新的传染。方舱医院就是疫情肆略风暴中的一艘诺亚方舟。在方舱医院建设过程中,WH各级政府体现了极大的动员组织能力,在许多市民和志愿者的积极参与下,用不足一个月的时间迅速新建起了16家方舱医院,开放了13000多张床位,收治了12000多轻症患者,成功扭转“一床难求”的局面,为抗击疫情赢得了关键转折。
当然,上述的这些对赵嘉佑而言他完全不知晓。
赵嘉佑在认定自己染上****以后一门心思等待得到医院的救治,被安排到方舱医院后他不了解这是个什么性质的机构,只觉得把大批的患者丢在一个大统仓里无异于在里面等死。余丽华因病情重去了正规医院,他不好意思向社区或卫生服务中心再提要求,只好硬着头皮来到方舱医院。当他真正看到方舱医院的布置格局后才安下心来。他来到的这家方舱医院是由一个大型体育馆改造成的,偌大的场地被隔成分西部、东部两个区域,东、西区域相对独立成为一个单元。各单元内又分为清洁区、半污染区、污染区和缓冲区,区与区之间用多道门隔开。从医护工作站所在的清洁区,经半污染区进入患者所在的污染区后,所有人员进入后不允许再走“回头路”,而必须从另一侧通道进入缓冲区后,经过清洁消毒后再回到清洁区。病区里除了病人床位外,这里还设有护士站、抢救室、病人通道、医用品存放处等区域。在东、西区域外的附属建筑中还设置了化验室和CT检测室,一个完整医疗体系一应俱全。赵嘉佑在病区还经过了一个宽敞的空间,看到这里靠墙的地方有一排书柜,书柜里摆满了各类图书,在书柜对面墙下摆放着七、八台电脑。在书柜的上方吊着一个硕大的硬纸板,上面书写着“图书角”三个大字。赵嘉佑所经过的地方墙边间隔不远就有几台柜式空调机,一溜的空调机温度都控制在28℃,虽然是冬季这里面却没有一点寒意。在标有“生活区”字样的地方赵嘉佑还看到一排开水机和微波炉,在它们的不远的地方有七、八个分类垃圾桶。
在护士站一个护士接待了赵嘉佑,向他询问基本情况,测量体温和血氧心跳,然后进行了登记、填表,还发给了他一本患者手册,患者手册里是讲解方舱医院的作用、功能以及相关收治流程的内容。做完这些以后护士给他说这里的方舱医院由“国家医疗队+WH医疗队”模式运行的,现在收治的病人已接近1000张床。参与这里治疗与管理的既有支援WH的外地医疗队也有本地医院的医护人员,这里的管理和普通医院一样,每个患者都有自己主管医生,每天都有医生查房和巡视,希望患者能够配合医护人员的治疗,患者有任何情况也可以随时向护士、医生提出来。这个护士特别对赵嘉佑讲到了来方舱医院的绝大多数患者都是轻症,对这里的治疗和自己康复要有信心,如果万一出现病情恶化会及时被送到定点医院救治。初到这里的赵嘉佑看到和遇到这些后,心里便生出一股暖意,原来的疑虑和抵触也开始消融了。
赵嘉佑被带到了他所在的病区,这里是西部区域的第5病区,是一个被间隔成容纳了50张病床的小病区。病区被约2米高的隔板与其他病区隔开,病区内病床南北两两相对,南北被一条走道分开各有25张床,横排的床与床之间都有一个小的床头柜,供患者存放自己的物品。病区的东、西方向各有一个出入口,不时有患者出入。赵嘉佑还没有坐下来就被另一个护士叫去领取生活用品,这些用品装满了一个塑料面盆。回到自己的病床赵嘉佑把领回的用品摆开来,细细一看看竟有牙刷牙膏、水杯、卷纸、抽纸、香皂、接线板、保温壶、充电器、眼罩耳塞、小台灯、拖鞋、毛巾等等一共10多件,医院无偿提供的这些生活用品比个人考虑得还要周全。看到这些后他内心里暗暗感慨道:“真是太人性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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