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霞门。
“父亲,您是说……”
罗平一脸惊骇的看着罗长文,脸上的表情几乎僵直。
“哼!”
罗长文冷哼一声,细小的双眼往上一展,说道:
“本来不想说,但是为了让你收起那些小心思,我这才决定给你提个醒,免得到时候万劫不复,连我也救不了你。”
“父、父亲,平儿不明白您的意思。”
心思急转,罗平吞吞吐吐的问道。
“难道还要我给你点明吗?金刚门金源,这个人以后你少去招惹,若是让门主知晓联姻一事是由你谋划而成,你的性命可就由不得你做主了。”
罗长文说得极为平静,仿佛谈论的对象并非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冷漠、漠视。
罗平难以想象,为何一向对他疼爱有佳的父亲会突然变成如此模样,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和父亲之间仿佛形成了一道屏障,两个人一下子便疏远了许多,形同陌路。
“父亲,您变了,您变了。”
失神的看着罗长文,罗平一步一步慢慢向门外退去,最后一个转身,内劲疯狂运转,化作一道赤芒消失在罗长文的房内。
罗平走后,罗长文一动不动,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面沉如水,让人难以看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从罗长文房里出来之后,罗平状若疯狂,一路狂奔,直到赤霞峰山下一里之处的一座小树林。这座小树林,是通往朝霞城的必经之地,不过,罗平却并不想去朝霞城,而是在这里停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罗平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罗长文会如此对他,没有人知道,他在赤霞门的门主之位上付出了多少,可今天却被罗长文轻松的几句话打破了,这种打击,罗平很难接受。在他想来,即使有一天罗长文知道了,也绝对会支持他,因为他是罗长文的亲子,可是事实却只是他异想天开而已。
“不!不可能!父亲肯定是在和我开玩笑的,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罗平的眼中,充斥着血丝,脸色狰狞。尽管拼命的想往相信他自己给出的说法,但心里却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告诉他,这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啊!”
两个想法不断的压迫着罗平,他只觉脑子里一片混乱,终于,他不堪重负,仰天怒吼了出来,身形猛然一动。
嗤啦!嗤啦!随着罗平的身影上下翻飞,周围的树木一棵一棵的拦腰折断,砸到地上,灰尘漫天,眨眼间不到,就几乎将罗平的身形掩盖。
他需要发泄,疯狂的发泄!他要将心底的不甘和不平统统撒在这些无辜的树上。
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罗平,你真是好雅兴、好兴致,竟然跑到这里来练功。”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飘入疯狂的罗平耳畔,使得他的动作为之一竭,停了下来,向声源处望去。
透过漫天的灰尘,一个身穿纯白色长衫的人坐于一棵大树的树叉之上,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不时往嘴里灌上一口美酒,见到罗平的眼光看去,这个人不由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看清来人,罗平瞳孔猛缩,心底的惊疑脱口而出。
“是你?”
说完这话,罗平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心里不断揣测着。
“他此时不是应该被囚禁在后山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原来,这个人白衫人正是龙酒。
“呵呵!是我。”
看着罗平,龙酒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他和罗平是多年相识却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紧紧盯着龙酒,罗平的眉头越皱越深,想来想去他都想不明白龙酒为何不在后山反而出现在这里。
“怎么?”
见到罗平的表情,龙酒脸上的笑容一下子荡开。
“很好奇我为何没有被囚禁于后山?”
“哼!”
龙酒的笑容在罗平看来就是赤裸裸的嘲笑,念及此,脸色一下子便暗了下来,阴云密布,鼻子不由冷哼一声,眉目阴冷。
“我不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来了也正好,在这里解决了你,相信谁也不会知道吧?”
“哦?你就这么自信能够杀得了我?”
龙酒耸了耸肩,又喝了一口酒,神情十分轻松写意。
“哼!你的护身符杨秀秀可不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能从我手中逃得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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