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河边目瞪口呆，竟然从河里长出一个水人。
说是那东西是水人，并不完全正确，那东西的内部，一片混黄，似乎全是泥沙。
啪！啪！啪！
水人哀嚎着，慢慢的在水面上走动，一步一步朝着河边走来。
“疼！疼！我疼啊！”
那水人边走，身上边往下掉东西。看起来好像是身上的肉，被一点一点撕扯下来。
“这应该是一只水鬼？”
我并不确定，看向大黑轻声说道。
大黑呜呜两声，我知道它更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它只是一头初生的小妖，而我最起码入梦过几次，见过几次灵异，也从老二爷的故事里了解过一些东西。
水鬼乃是死在水中的生灵所化，有可能是某种动物，也有可能是人类。
但不管什么生灵所化，水鬼的主体是水，它的体内不应该出现，和他本身属性相克的沙粒。
这就像油中放着火星儿，随时都可能燃烧或者爆炸。
在我和大黑议论的时候，那水鬼已经来到了河边，抬起腿就要上岸。
不过，那水鬼要落下的脚，突然停在了半空，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水鬼是上不了岸的，看来这应该是一只水鬼无疑。
那水鬼停了一阵，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一脚朝着岸边的土地踏去。
然而，他的脚刚踩到岸边，整个身子便骤然溃散开来，化作一汪污水崩散开来。
“汪汪汪！”
大黑冲着那溃散开来的污水一阵急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黑这是马后炮呢？
人家在的时候你不叫，人家都走了你发疯的咆哮。
当然我明白大黑的意思，知道他并不是此意，而它大叫的意思是，“是你吗？是你吗？”
我摸摸大黑的毛发，示意它安静下来：“它已经溃散了，虽然不一定是死亡了，但一时半会儿肯定无法重新凝聚灵体。”
大黑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个水鬼，正是我们从水坝那里带来的那个蓝色心形宝石所化。
虽然，我们两个把那心形宝石带到牧阳镇，已经了结了因果，我们不在欠它什么。但是从根本上说，大黑化妖和我身体变得强大，都是得益于这颗心形宝石，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我们的老师。
即便是我们不在相互亏欠，在我们的心底，和它还是很近。
他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个水鬼，好好的生活在水中，不用受那么大的苦，为什么非要登岸呢？
每一次登岸，都是一次粉身碎骨的过程。
它难道不惧吗？
我们等了一阵，却不见那水鬼再次出现，反而等来了一群居民。
刚才跑走的那几个乞丐，在镇子里一翻吆喝，带来是数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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