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纪时礼不注意，她轻轻拿过笔记本慢悠悠的翻。
可能是折服于他的天份，她看的极其认真。
纪时礼余光瞥见她，唇角轻勾。
天才永远都是被好奇心害死的。
她也如此。
良久以后，纪时礼放下手中试管，按住宋缪手里笔记本说：“你可以写下你的想法，理论而已，也算你没有碰。”
宋缪随手放下摇头，“没什么想法，挺难的，回家吗？周贤还等着我见那几个老师。”
“上课的地方在哪里？”
“鎏银广场三楼的喜汇表演中心。”宋缪合上笔记本推着他去洗手，“跟你还挺顺路的，你下班接我，每天都有课，你要是有紧急手术给我电话，我去医院等你。”
“缪缪，你真的会听我话，对吗？”
他停下，低头凝她，“我最讨厌别人骗我，骗我的人都没好下场。”
“看心情。”宋缪拉着他手帮他洗，“我也很讨厌人骗我，你的事我不想知道，但是，我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她把毛巾递给他，自己擦自己手，“走吧，回家，晚上叫周贤来吃饭。她很久没见到我，应该会担心。”
“你不会跟邢邵再有交集对吧，我记得常安跟他是很好的朋友。”
宋缪抿唇，抬头凝他，望见他眼底漆黑的深渊，无奈。
“纪时礼，坏人也有患得患失的时候吗？”
她抬手捏住他白衬衣领子往下扯，让他平视自己眼睛，“我承认我们是同样的人，我的过去你都知道了，你的呢？我也想知道。”
“不能说。”纪时礼摸摸她脸，起身推着她离开实验室。
他的过去太脏了，太脏，不能说出口的脏。
会脏了她的耳朵。
宋缪余光看他一眼，没再问。
两人逛超市时，郎才女貌，是人们眼里的焦点。
她挑菜，他推车。
俨然一对普通情侣的模样。
忽然有人喊他：“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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