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长江之滨的某个重镇里心情沉重的望着面前的难民,但总因为他们的瑟瑟发抖而搞得我也很想瑟瑟发抖。
握着手中带血的三棱刺刀,血槽上几滴艳红色的液体顺着刀柄流向我的手上渐渐的又滴向地上。
面前躺着两个敌国联军的尸体,周围原本被他们控制的平民们向我投来恐惧的目光,有的甚至吓晕过去了。
是的,我在十分钟之前也是被控制的平民中的一员,我的名字叫赵龙杰。
三十多分钟前,我跟着逃亡的民众向大家认为没有危险的北面跑去。众人是跟时间赛跑,也许是跟敌国的战车和战机赛跑。
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们将要去什么地方,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们的将来是生存还是死亡。我们只是想着当前的各自保命,以为跑几步就可以跑得过炮弹,逃几步就可以逃得过子弹。
之所以要逃,是因为政府军失守了。如果政府军真的有以前假想中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那么也许身边所有发疯似的人群都不用跟死亡赛跑。然而现在别说攻无不克了,防守都没防住。
直到面前这一小部分的难民被两个敌军的先遣突击兵堵在一条巷子里之前,都是以屁股对着敌人——我也是难民中一员。
不光我们这些平民用屁股对着敌人,那些以前在和平年代不可一世的师长,旅长,团座们的专车专机估计早就屁股对敌,绝尘而去。
而那些政府军士兵们更是跑得过的跑,跑不过的只有认栽,谁要他们身上穿着在敌人眼里是杀也得杀,不杀也得杀的“标志性服装”。
但是现在,我们已不是“屁股对敌,扬长而去”的大部队,因为我们栽了--一队敌军侦查小队遇上了我和一群毫无还手之力的同胞,自然就被控制下来。可能是敌人觉得有两个手持武器的同僚对付眼前这几十个手上连铅笔刀都没有的平民绰绰有余,所以其他敌军都继续凶狠追击着其它还在逃命的军民。
留下来看住我们的有两个敌军士兵,其中一个大个子的欧洲人种士兵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嘴脸看着我们这群难民,他嘴里叼着一支在徐徐冒烟的香烟。他的旁边一个矮个子的亚洲人种士兵手中端着枪警惕的对准我们这几十难民,是的连我在内几十个手无寸铁的人就都这样窝囊的被两个敌人控制了起来。
大个子士兵嘴里叽咕叽咕的说着他们的语言,还不时的投来嘲笑。我想我们这些人中有大部分年青人是听得懂的,因为教育体制曾经把学习敌人的这种语言作为强制性的课程。人群中还有一些平民还用敌人的语言求敌人放过他,是的放过我吧我不想死。
我站在人群的前面,看着面前的两个敌军傲慢的脸。大个子的敌军对着面前的人群大喊一通,无非是对我们这些人国之将破的难民宣扬着他们是来解救我们的,他们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应该服从他们,但是丫的枪口可从来没有离开他面前的“朋友”。
我脑海里浮现了上个世纪发生在我祖辈们身上的血泪史,有着优秀文化丰富物质的祖辈们被一个来自岛国的凶兽践踏玷污。而现在这头凶兽的后代配合着现在的欧洲主子又一次的用枪炮来侮辱我们这一代人,我不能容忍。想想那个时候的大屠杀,我知道如果不反抗,下场还是会那样。
突然我的身后传来一声大骂“我干你老母!”,接着一个魁梧的身影从我的余光闪现。人群中一个大个子的平民迅速的向那两个侵略者冲了过去,但是还没有摸到他们,岛国士兵手中的枪响了。
直到那个大个子手中握着一把弹簧刀带着愤怒的表情像一张纸一样扑落在我的面前时,大家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背后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红孔,红色的液体慢慢的扩散开来形成了一个暗红色的莲花。与此同时那两个敌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者惊呆了,小个子大骂了一声就向他面前的难民们扣动了扳机,他的枪口前面的几个平民顿时被小口径自动步枪的子弹扫成了蜂窝。人群都吓坏了,四下逃窜。
有两个跟我同龄的男孩突然向前冲去,小个子的士兵刚刚那一扫射打光了枪里的子弹,正要更换弹夹,那两个男孩也是看出了反击的最佳时间扑向了那个小个子的士兵。但是小个子士兵的身边那个大个子欧洲士兵的枪里可是压满了子弹的,大个子迅速反应过来,拉上枪膛就准备对着这两个暴民射击。
我顿时脑袋一麻,顾不得多想。我从腰间抽出了我的珍藏多年的三棱刺,这玩意是我从军品市场里淘来的,据说是正品。
我脚底一使劲从大个子的士兵侧面冲去。大个子的士兵本来准备让那两个欲反击的男孩成为他的枪下魂,但是被我这个突然来搞袭击的搞乱了阵脚。他调转了枪口对向我这边就扣动了扳机,我顿时一个前滚翻躲过了他枪口里射出的一连串要了老命的5.56毫米弹头,整个人乘机滚到他面前同时手中的刺刀也捅进了他的胸口。
鲜血喷得老高,大个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睁大了蓝色瞳孔,他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了一眼我插在他胸口的刺刀,刀刃后的血槽不住的向外溢出了鲜血。接着我抽出了带血的刺刀,大个子的敌人顺势栽倒在地上。
那两个男孩手赤手空拳,两位跟那个小个子的敌人扭打在地上。因为其中一个胖男孩一开始是用蛮力来的一次肥肉冲撞将小个子士兵扑到在地的,剧烈的撞击中敌人手中的突击步枪被撞飞到几米开外。
胖胖的那个按住了敌人的双腿双手,瘦瘦的掐住了敌人的脖子。正规军果然是正规军,他死死的用手按住腰上挂着的89式步枪多功能刺刀,防止俩人抢过去给他脑袋上开一刀。他不停的反抗嘴里骂骂咧咧的:“八嘎!八嘎!”,几次就差点挣脱。我慢慢走了过去,蹲下在拼命的三个人身边,将手中还带有大个子敌人血迹的三棱刺猛地插入了那个那个跟我们的人种特征差不多的小个子亚洲人种侵略者的胸膛。
血柱喷了起来,喷在了不停掐敌人脖子的瘦瘦的男孩脸上,那个敌人顿时停止了挣扎,全身抽搐眼睛睁得大而又圆。瘦瘦的男孩放开了掐住敌人脖子的双手,倒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气用手背擦拭脸上的血迹。他身后的那个胖胖的男孩也松开了摁住的敌人身体的双手,他站了起来看着我。四下逃散的平民活着的都又聚集在一起,他们看着我们这三个人和地上我们打死的敌人尸体一个个一脸不可思议还带着恐惧的表情。
“不错啊两位,我一路看见大家都是跑,拼命跑。你们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作为平民攻击敌人的!而且还是手无寸铁就敢上!”
瘦瘦的男孩也站了起来,又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喘着气骂了一句:“妈的!不上就是站着给人打死!”他接着问我:“你是当兵的吧?”
我从那个小个人敌人的衣服上撕下一块步,擦干净刀上的血迹把刀收回腰间:“不是,我不是军人,我跟你们一样也是个被人追着跑的平民。”
“我叫张航,这个胖子是我大学的同学名叫刘勇。你也可以叫我的外号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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