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的靠近、缓慢的前行,虽然我不惧怕死尸,我只知道在这种地方出现的死尸并不单单的是具死尸这么简单。我紧张的是他是怎么死的?遇见什么样的危险?而这个危险会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看清楚了那个手臂的主人时,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杂草中挺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瞪圆着带恐惧神情的眼球,死不瞑目。一副折断了脚的金丝眼镜散乱的架在脸上,胸口白色衬衫被暗红的血液沁透,胸口的几个弹孔虽然不大,但可以肯定的是弹头穿过了他的身体钉在他身后的地底--AK47的7.62近距离射击效果。
其实这些都不至于让我们这些见过血的可以倒吸一口凉气,真正让众人吃惊的是死尸的头竟然是跟身体分离的!而且从脖子上的不规则刀口可以看出绝不是一刀而就,零星的断面、大张的口,诏示着死者没断气之前曾受到的虐待。苍蝇在脖子断面上集结,密密麻麻的趴在它们最爱的腐肉上享用这上等的“美味”。
“妈的!杀了人还要虐尸?!”排骨皱着眉头强压住心头的恶心,一边的小胖已经开始干呕。砖哥镇定的在尸体衣服口袋里摸索,他搜出一个钱夹和一部手机还有一张绿卡。钱夹是LV的、手机是“爱疯”的、绿卡是M国的。
“有钱人啊,可惜了这么前程似锦。”砖哥淡淡的说。
有钱人、携带巨款、出现在边境这些已经可以判断出是个准备跑路的,也许是个官。这种人在这样的纷乱的乱世中不少,他们都希望追寻M国这样的天堂,哪怕现在入侵国家的正是M国部队。
一旁的排骨骂道:“贪官!活该落得这样的下场,死的好!该的!”说着上去踹了一脚。
我一向信奉死者为大,连忙制止他又准备发力的右脚:“对死者还是敬重些。”
小胖在一边的草丛中发现了一个手枪弹夹,92的正好可以用来装填手中的空弹92式自动手枪。一个新问题又窜入脑中——AK突击步,92式。难道毒贩也用92式手枪?还是这92弹夹的主人跟用AK的是两部分人?
砖哥也发现了不对劲,他一边接过那个弹夹将弹夹的子弹卸下7发又把还剩8发子弹的弹夹还给小胖。他一边给自己手枪的空弹夹里装子弹一边自言自语:“这地界怎么出现了92弹夹。”
我知道什么事都不可深究,特别是我们还处在危险地段时。我希望尽早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别研究这鸟事了,先说说接下来干什么?”众人的意见是一致的,也是简单的——继续行路。我们告别了地上的尸体、拿着他的装满钞票的包继续向北边进发。
行至黄昏,我又听见了鸟的叫声,这叫声好听有规律,似乎离我们不远。小胖要嘘嘘,于是我们停下来等他。小胖甩着一身肥肉走到一颗树下解开裤子,一边给树施肥一边哼着小曲,尿完了还不忘抖一抖身子。他解决完身体的需求,转身向我们走来,谁知被地上的一个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地上扑去。这本来是很滑稽的“表演”,以至于我正准备讪笑。不过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让我行至心口的笑意荡然无存——伴随巨响的是一个飞蝗一样的物体至小胖身后袭来,钉入了他面前的地上泛起一团土屑,如果这时小胖是站着的,那么这个急速的飞蝗一定已经穿过他的胸膛!
在呆立中我怔了2秒,在惊惧中我又连忙匍匐在地上,我大喊:“狙击手!”这时不远处的枪声又响了,这回不是狙击而是熟悉的AK47的连射。其它的几个货们也反应过来,四下逃窜。我知道趴着不动迟早要被花生米噎死,于是我以一种滑稽但是实用的低姿跃进,弓着屁股向小胖的位置闪去。我一把拉起还呆呆望着面前泥土上那个焦灼弹孔的小胖一边大骂;“死剁头的!等死啊!”小胖在我的连拖带拉下一起奔进了一个大石头后面,迎接我们的子弹追着我们屁股一直打到面前的大石头上,削起层层石屑。两无头苍蝇下意识的把头压得很低,生怕抬高一点就被纷乱的钢芯飞蝗噎死。慌乱中我不忘看了看砖哥和排骨,排骨手上没有武器他选择趴在树后——对于他不谈反击,保命才是当务之急。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趴着虽然重心底,头躲在树跟后绝对安全,但腿却暴露在敌人看得到的地界,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砖哥半蹲在一颗树后将身子躲进原始大树的天然屏障,他右手握着92式手枪,绝对的冷静大脑与快速的应变能力是他的特长,他在准备反击。
敌人始终是一支AK突击步枪在开火,狙击手不会盲目的扫射,也许他在等待我们这4个囊中之物露头——露头就给你一发12.7毫米重弹头。根据这样分析敌人就两个,而且从面前30米不断吐出火舌的一颗大树上可以明显的知道他们就在那里。
排骨突然一声怪叫——丫露在外面一点的腿上暴起了血花。果不其然,鸵鸟遇险似的行为出卖了他,虽然他的大脑比鸵鸟大不止一圈。
砖哥侧头看了看中弹的排骨,咬了咬牙。他猛地探出手枪向那个还在断断续续的火力压制的大树上放了两抢,而后立马缩回身子,一发12.7子弹贴着他藏身的树干擦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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