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张根生要打开铁门,铁门上有一个老旧的挂锁,每个铁门上都有一个。
匹夫立马将掏出枪口,对准了挂锁。他的举动使我连忙向后面闪了几步,同时说:“你当拍电影啊?!知道跳弹是很危险的么?!”
匹夫欲扣下扳机的手指停顿了,他转过头看着我:“不一枪轰开它,还能怎么办?——我们又没有万能钥匙。”
我担心的不光是可能引起的跳弹伤人事故,还有枪声。根据这个地方的特征二战时期的军人尸体、老式的设施,不难判断这个地下工事的建造时期。而现在,废弃的地下工事竟然有了电力,先不谈电能的来源问题,没有电力的设施突然通了电能,可能是人为开启的。
也就是说这个地方,除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人,而这些人不知是敌是友。现在开枪,枪声会暴露我们,万一对方是敌人,我们就会处在敌暗我明的境地,随时会遭受到攻击。人最怕的是未知的威胁,我不想变成别人偷袭的靶子。
砖哥上前推开匹夫:“让我试试。”匹夫疑惑的闪向一边,他不知道砖哥要干什么。
只见砖哥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根铁丝样的物体,他将铁丝用手弯了弯,随即插入锈迹斑斑的挂锁的眼里捣鼓着。一边用铁丝捅着锁眼,一边贴着耳朵仔细的听着。
他尝试了一会儿,挂锁发出一声弹簧弹子的响声,之后锁弹开了。砖哥一把将挂锁拆下,随手一扔。接着抽开门上的插销,一脚将门踹开。
门开了,伴着生锈门销“沙哑”的转动声,于是几条枪,几束光柱(战术手电上的)探进房间里。房间里几束光束扫在每一个位置,房间大体的情况尽收眼底。房间里霉味很重,还夹杂着说不出的臭味,这使得我难受得想吐。
房间里一边的角落放着一个木制的枪架,枪架上不是耳熟能详的“三八大盖”,而是一些弹夹横向枪一边的冲锋枪。
张根生抓起一把,摆弄了一会:“是日本二战时期的百式冲锋枪,不过现在已经是废铁了。”
我也拿起一把“百式冲锋枪”,发现枪已经修得不成样子,看来想击发是不可能的了。我卸下冲锋枪的弹夹,里面有子弹,但都绣得有些发绿,地下太潮湿。
匹夫好奇的摸了枪架上的冲锋枪:“啥玩意?百事可乐公司还出冲锋枪?没听说他们也贩军火啊。”
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去,边儿玩去。”他提到了百事可乐的汽水,这使得我喉头一紧,我口渴了,我们没有水。
其它的地方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我把兴趣全部集中在那些铁床上,刚刚通过门外的矩形洞口往里面看的时候,就注意到床上有一些布袋子套着的东西。现在近距离看得很清楚,那不是布袋,而是墨绿色的行军被,被子上依稀可见几个规则的日文,而且每一个床上都一样。
张根生也对这些被子盖着的东西很好奇,其实大家都知道后面是什么,被子下面能盖着什么?无非是人,确切的说是尸体。
张根生随手掀开一床被子,被子上的灰尘很厚,遭到张队长着有力的一掀,顿时灰尘扬起得到处都是。
我们几个无不下意识的捂住鼻子,并不时用手做扇子,扇动着扑鼻而来的灰尘,有的甚至呛得咳嗽了几声。
被子被掀开,下面盖着的是一具骷髅,骷髅身上穿着贴身的衣物。我注意到床尾的铁架子上整齐的搭着一件折起来的军装,日军军服。
“看来他是睡着死去的。”我对张根生说出我的推理。
张根生点点头,表示他也赞成这种推理,接着他一连掀开了几个被子,情形都一样。
我在一个床边的军服里发现了一个日记本一样的东西,翻开看了几页,都是日文,日文我看不懂,其它人也看不懂,于是我将日记本丢在地上。
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众人退出房间,继续寻找着出口。不管这里是什么,我们都没有必要去研究。人没有吃的可以活三天,但没有水一天都难得撑。
走道里的灯光依旧闪烁着,使得这个地方看起来有点阴森,这种灯光对人的心理有暗示的作用,容易使人疲惫、神智恍惚。我讨厌这种忽明忽暗的灯光,但我又不得不依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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