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榴弹的威力不容小视,怪物被强力的冲击波震开几米远,身上被许多弹片插进肉里,伤口上流出紫色的液体。
它趴在地上随即缓缓的站了起来。怪物很愤怒,这点从它的一声长啸中可以判断出来,它急剧的喘着气,胸口快速的一起一伏。它瞪着面前这群货们,这群不论站着趴着但都诧异的望着它的货们。
我们诧异,是因为不相信眼前发生的有违常理的事情。换做是我,站着被这枚手雷干一下,非死即残,别想着再站起来。但是面前的这个自然界稀有的、甚至于闻所未闻的怪物竟然可以再站起来,还想着攻击!
我目光没有离开蓄势待发的怪物,嘴里说:“你丫的不会仍准一点啊?还特战队的?!还队长?!”我没有点名道姓,不过傻子都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趴在地上挺起半个身子,还扭头看着怪物的张根生喃喃的回答了我的一串疑问句,但又有点自言自语的嫌疑:“我投弹从来是最佳的落点啊,刚才应该在它身边爆炸的啊?!”我没空管特种兵出身的张根生同志,是否以前好好训练过投弹科目。我吞了个口水,喉头随即蠕动了一下。
队伍最前面的匹夫缓缓的站了起来,他盯着不远处的怪物目不转睛的看着,嘴里说着:“还愣着干嘛?等死啊!跑!”说着他预备带头狂奔,“别动!”张根生制止了他,于是摆着跑步的姿势的他,又收了回来踏出去的一只脚。
我知道张根生的意思,这跟对付凶犬是一个道理。以前我家对面邻居养了一只狼狗,一次出门,我被丫的追得满街跑。狗追人不会停,直到它将你扑倒,再咬得你皮开肉绽。眼见着丫的就快追上我了,爷爷我也不是爱被人追着打的主,奔跑中的我寻得路面上几个板砖,于是捡起板砖照着丫的狼狗就是一劈头盖脸,幸好我扔东西向来很准,打得奋勇追击的狼狗嗷嗷直叫。
那狗崽子吃了一痛,便停下来跟我对峙,于是我又捡起一块实心粘土砖握在手里,空做了个投掷状。谁知那丫的撒腿就跑开一段距离,然后在十几米远停下来扭头又朝我叫上了,我一不做二不休,接着一个远投,板砖在又叫又跳的狼狗身边落下,发出一声闷响。最后那狼狗吓得灰溜溜的离开了。
现在,面前的怪物虽然还在做攻击状,但它没有立即冲过来,这点与我邻居的狼狗很像,都是想进攻但又有些畏惧。这个时候如果我们撒腿就跑,那么证明我们怕了它,它就会立马扑将过来。
为了验证我的推断,我从腰间抽出一枚手榴弹,掂在手里,然后对着怪物做了一个投掷的姿势,当然不是真丢,保险环我都没有抽下来。不过怪物没有那么高的智商,它分不清拉响火的手榴弹跟没拉响的有什么区别。怪物被我的动作吓得往后面跑了几步,然后又回过身子看着我们。
我向张根生点了点头,证明了我们的想法是正确的。于是我又对着怪物做了个假投掷,怪物向后面退开几步,见没有预想中爆炸的天翻地覆,怪物又试探性的前进了几步,暴跳着怒视着我们。
我知道如果继续投虚弹的姿势,怪物一定会不畏惧的冲上来。我偏头对其它几个按兵不动的货们小声说:“准备!我这次该玩真的了,投了以后马上跑!”
他们点点头,看着我做出了一个正投掷,这次手榴弹终于脱手而出,划着抛物线向怪物飞去。进攻手榴弹爆炸时间短,还没落地时我大呼一声:“撤退!”我连忙转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SCAR突击步枪,跟着已经迈开步伐飞奔的人群向后方跑去。
我没时间回头看后面的怪物是进是退,这样做就不能全力跑。跑出一段距离,背后的手榴弹就炸响了,身后的怪物发出了一声嚎叫,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畏惧,反正那一声嚎叫很巨大,声响回荡在狭窄的地下工事通道里,和着它的嚎叫声还有手榴弹的爆炸声。
爆炸的气浪将跑在最后的我推倒在地,失近的冲击波震得我虎口发麻,趴在地上的我顿时感到喉头一甜。但此时此地容不得我有半点迟疑,逃开身后怪物的追击才是重要的。震倒在地上2秒的我,又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捡起突击步枪,继续跟着前面的货们奔逃。
很快众人回到了那个有着奇怪机器的大厅,还没歇息一会,张根生就将连接我们逃出的那条通道的铁门给关上了,铁门上有个厚重的大插销,使得张根生可以把门给锁死。
我们又看见了光亮,于是将夜视仪摘了下来。除了张根生,其它的人都累的人仰马翻。砖哥和匹夫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墙壁不住的喘着气。我也坐在了地上,狂饮着军用水壶里水,这水还是在那条小溪里灌的。
张根生没有显得很累,他站着靠在墙上,斜眼看着举着水壶狂饮的我:“越是这样,越不可剧烈的饮水,少喝点。”
于是我放下了水壶,坐在地上同样的斜着眼抬头看着他:“你不累啊?不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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