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直树无奈的笑了笑:“现在我就算说了,你们会相信么?有时候事实是不用说出来的,它就在那里,不会改变。也许,到了某个时机,你们自然会明白我到底来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的。”
张根生:“你怎么就认定我不会相信你?”
松本直树目光直视张队长:“因为,我是日本人。在你们心中,任何一个日本人都是坏人,是你们的敌人,哪怕对方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在你们心中,日本人就等于坏人。”
张根生问:“那就是不想说喽?!”
松本直树点点头,于是张根生突然松开顶在松本直树脑袋上的手枪,一个枪托重重的砸在张根生的脸上,然后他转身一边气呼呼的将手枪收入枪套内,一边说:“崔智宸!押上他继续前进!现在留着他还有用!我们没有时间陪他玩!”
他喊崔智宸,匹夫立即答:“是!”要不是匹夫的反应,我一时还想不起来我们中间最五大三粗的家伙,还有着这么一个极其文艺的名字。
我回头没有看匹夫的反应,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砖哥身上。砖哥蹲在蜥蜴人尸体边上正在做一件事,就是用军刀试图剥离蜥蜴人身上那些犹如装甲的鳞片。
见我走到他身边,砖哥停下动作的手,抬头看着我:“这些东西用来做防弹衣最好不过了,只是不知道为何这玩意会这么坚硬。”他一边说,一边将刀刃由一片鳞片边缘插入,缓缓的撬动着。这样做似乎很吃力,不过最终砖哥从蜥蜴人身上获取了几块鳞片。
“给你一个。”砖哥将一块鳞片递到我的手中,我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会。这鳞片呈现墨绿色,厚度大概有一毫米左右,由于是从蜥蜴人的表皮上揭下来的,我握着鳞片的手掌感受到鳞片背面粘膜的那些软组织有些黏糊糊的。
我不言谢的将那片鳞甲塞入上衣胸前的口袋里,在张根生的督促下跟上了前进的队伍。现在每个人的弹药都略显不足,尤其是砖哥,他只剩下手枪还可以射上几个金属物质,步枪弹药已然高馨,于是他从开火最少的狗蛋那里整来一支步枪弹匣,边走边给自己的九五式突击步枪换上。
走在我身边的张根生小声嘟嘟着:“哼!软硬不吃!”从张队长几近暴走的行进速度里,看得出他已经非常的愤怒,不过我是个喜欢看热闹和火上浇油的家伙,于是我费力的跟上张根生的脚步,幽幽的在他身边说了一句:“现在看来只有硬不吃,软你还没有试过呢,要不你上去三拜九叩,磕几个响头试试?”
本处于暴走状态的张根生突然刹住了脚步,以一种阴沉的眼神斜眼盯住惊得跟他一同刹住脚步的我,就那么看着,不发表一句言论。
我突然感到一丝的害怕,因为张根生身上明显溢出一股杀气,这杀气一时间搞得我骨子里顿时间冒出一股寒气。于是我们就保持这样定格的对视足足三秒多钟,直到匹夫在后面大声嚷嚷:“喂,走还是不走啊!”张根生才放弃了对我的瞪视,转过头去,继续前进。
砖哥从我身后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理他,这家伙正在气头上呢。”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表示我对于此事并不上心。
现在我们每一步的前进都是出于小心翼翼之中,因为前方的道路开始变得暗淡下来,这大体源于走廊内的设施老化的原因,灯光变得极其的暗淡,仿佛星光那样的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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