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集群射击带来的枪火将黑暗重新带入光明,一闪一闪的光芒使得我可以看得见敌人摇曳的身影。
张根生不是傻子,不可能在攻击之后不选择战术转移,不过在敌方强大与我方几倍的火力下,他的战术转移跟先他一步我们没有多大的区别,跟逃跑没有区别。
地面那些该死的冰层弄得我们的跑步姿势已经接近乎于滑行,这使得我几次险些跌倒,行动速度大大的减缓,但敌人也和我们一样,不存在追赶上我们优势。
伤兵刘喆的确是一个累赘,这点无需置疑,但在表面上我还是倾向于大家的那种“不抛弃不放弃”的良好作风。现在由狗蛋照顾刘喆,以前也是。狗蛋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近乎是拖着刘喆跑,这使得本来就谈不上魁梧的他更是加快于消耗自身体力。
我曾经听闻过越南军的冷血,他们非常冷血,如果自己队友受了重伤,他们宁愿给伤员来上一枪,也不愿他们拖慢整个部队的行动。这似乎很缺乏道义,但是战争是残酷的,你不可以确定整个行动的成功不会因为一个拖后腿的而受到影响,也许到时候不止是失败,还会全军的尽墨。
我们不是越南人,我们是中国人,所以我们依旧是不抛弃不放弃。张根生已然奔至我的身边,他边跑边回头打几枪,而他本人则保持着一种忽左忽右的Z字型运动轨迹。他这种左右左的运动轨迹不及于我直线狂奔的速度,现在他又渐渐的离开了我一段距离。
“那个龙什么玩意的!你跑直线是想吃枪子啊?!”身后传来张根生吼的这么一嗓子。
我边跑边转头狐疑的看了一眼身后移动得像蛇溜一样的张根生,四周枪声很大,张根生还在转身用手中的九五式突击步枪给这杂乱火气击发的爆鸣曲中添上几个音符。
我用左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望着张根生说:“我?”我不是左撇子,本习惯于用右手完成指着自己鼻子这一动作,只是右手被那支SCAR突击步枪给占据了。
张根生开完几枪又赶忙提着枪向我这边奔来,也许是滑过来,要不是现在正是提着脑袋玩的时间,他那滑稽的动作也够我找到点乐子的,只是现在再滑稽的事情我都没心情找乐子。
他在经过我身边时猛的拍了我的头盔一下并大叫:“别光顾着屁股对着敌人撒丫子,找时机还击啊!”
我才想起来自己右手上握着的是一把突击步枪,不是烧火棍。我大叫一声:“还你大爷!对面的火力是我们这帮玩票的人可以对付的啊?!”
匹夫回头朝我喊:“你才是玩票的!我可是是正规军!”我是玩票的,因为我的真实身份不是当兵的,是平民。
我:“正你大爷的规!老是他妈的被人追着打!”说完我咬牙朝敌人那里胡乱的放了一梭子,也不管打没打得着。
我做完了这个事,我侧头对张根生说:“是你说要还击的啊,那我就玩点更刺激的!你别后悔!”
说完我从腰间摸出一颗手雷,猛的拉下保险环,朝敌方扔了过去。天花板离地面很近,这一个投掷我不能将手雷投得太高,撞上天花板的手雷会弹回来落到我们的面前。所以我只能把抛物线尽量压低,这还是不可能投很远,但还是比被弹回来要强,至少不会让我玩自杀。
丢出手雷的那一瞬间,我连忙转身就跑,在慌乱中我转身看见包括张根生在内的那些货们,把嘴巴尽量的喔成圆形。都戴着夜视仪,我也看不太清楚他们的表情,只是从他们滑稽的嘴部造型,大体可以判断出他们很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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