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地上的刘喆发出了一丝苦笑,他吃力的说了声:“谢谢。”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我一个将死之人也用不上这么多,一只手枪就够了,你们比我更需要这些子弹。”
警戒中的砖哥在一旁紧张的催促:“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张根生转身朝我们挥出一个离开的手势,背对着刘喆的位置,声音低沉的说:“多杀几个敌人,不要给中国人丢脸。”说完他第一个带头离去,离开了一个将死犹斗的中国战士。
匹夫临走前俯下身子拍了拍刘喆的肩膀说:“为了国家!”说完也沉重的转身离去,狗蛋几乎是学着匹夫的一切动作,同样的拍对方肩膀,同样的说着那句:“为了国家!”而后咬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似地,转身离去。我和砖哥也一边回头境界着敌人将会冲过了的方向,一边赶上了前方那些心存悲痛的人群。
在我还能看得见刘喆的时候,敌人的前锋已经摸到了刘喆面前,刘喆抬手一枪就射趴下了最先赶到的敌人,那个敌人在惊惧、彷徨、绝望中被九二手枪的强大威力给铳得立马倒地。
而后的刘喆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换上搁在身上的那把九五式突击步枪,随后用突击步枪密集的火力覆盖了之后赶上前来的几个敌军。震耳欲聋的枪声汇聚成一声爆裂的怒吼,笼罩了整个地下空间,也阻断了敌人的攻势,给我们的撤退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奔跑中我不断的回头,直到我再也看不见刘喆的身影。我们奔跑着,但是却漫无目的,只求离身后追击的敌军越远越好。
没有过多久,身后再次传来敌军的枪声,老实说,我跑得最慢,当我跑过一条长廊的尽头时,一个敌军先锋已然在长廊的另外一头出现,出现在我的背后。他已然发现了我,所以几发子弹从我后方喷射而来,还好我已经跟随前面那几个货们拐入了另一条长廊,子弹几乎尾随着我的脚跟子打在墙壁上。
好险!我暗道一声,我也不是没脑子的,不会让敌人那么轻易的奔驰在我的身后。我回转身子而去,倒不是为了冲上去孝敬追杀我的那货一把带响的铁花生米,那样不是我做事一向损的风格。
我趁机摸出了腰间的一枚手榴弹,我做事一向很损!我在长廊的尽头从新探出身子,看见2个离得近的敌人凶狠的眼神和举枪欲射的姿态,对手都是特种兵,反应自然不必一般人差。当他们的枪口已经锁住我的方位时,我奋力的将手中的手榴弹扔了出去。
打头的两个敌军本来还想几发子弹扫死敢于探头的我,不过当他们看见半空中飞来一个黑色的铁疙瘩时,他们原本瞄准我的枪口却偏离了原先的射角。两个敌军原本不用朝天空放上几枪,只是这一瞬间来得太快,原本对准我扣动扳机的手指已然刹不住车,又苦于被手雷吓到准星脱离对准我的方位,所以在他们欲跑时手中的步枪还是朝天空放了几枪。
我见目的达成,也没顾得上看见敌人被炸死的惨状,转头就跑,跟上了那些跑得快没影的同胞。
那些同胞大抵是放慢了速度,否则以我投掷手雷耽误的那些时间,早就不见人影。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过了几秒才传来,这次的爆炸声特别的响,震撼的声音让大地都为之颤抖。
没错!这次我用的不是一般的手榴弹,而是防御手雷,这玩意比进攻手雷的威力大得多,就算常人投掷的最大距离都会在它的爆破范围内,简单的说就算你是投掷冠军,只要你敢投完这个玩意后而原地不动,那么将等着被爆炸的威力夹杂着弹片和杀伤性集束铁钎给插成刺猬吧。
正因为这个玩意的威力惊人,所以其引爆时间很长,有十秒左右。其实,敌方如果有勇猛得不怕死的,完全可以在这十秒内通过那条并不是很长的长廊,续而追赶上我们。
但人性中最原本的保命原则,使得大部分人在遇见这么一个情况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一定是折返逃避之。谁还会去确定一个正向自己飞来的手雷是防御的还是攻击的?要是是个攻击的快引手雷,这样冒冒失失的扑上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前方奔跑中的我的同胞显然不知道我刚刚干了什么,现在的爆炸声使得他们吃了一惊,几乎同时停下身子回过头,看见了刚刚赶上他们的我。
张根生惊奇的问我:“这,这。。你干的?!”
我没有表态,但傻子都可以通过我那脸上的表情,猜得出来是我干的。我故作镇定的调侃:“这地方还好不是我们国家的开发商建的,要不经过刚刚这么一折腾,我们就该与敌人同归于尽了。”
其他人嘿嘿的笑了,笑容中显得很无奈,而张根生则是不带表情的脸色平静的说:“有什么好笑的么?”
远处的爆炸点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用英语的怒吼:“我要抓住你们!杀了你们!把你们的肠子给扯出来!”吼声回荡在底下空间里,回音四起。敌方不在又什么动静,他们害怕了,变得不在一味的冲锋。
前面有一扇开着的气密门,我们众人鱼贯而入,然后关门,摇起门上的转盘,将敌人的来路给堵上了。干完这些,我们也许暂时不会受到攻击。
干完这些,我嘿嘿一笑对余下的几个人说:“呵呵,他以为自己是僵尸呢。还要扯出我们的肠子?!”
张根生清了清嗓子,发话打断了我的胡扯,他指着匹夫和狗蛋:“还是说点正经的吧!你说你们多没用!一个手无寸铁的俘虏都看不住!还好意思穿中国的军服,这不是给。。”说到这里他用手指指点点着我和砖哥:“给这帮平民看笑话?!人民还怎么给你们保护?你们还怎么保家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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