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能这样直接的跟在这群人后面,这样很容易暴露。所以我决定找个地方先躲起来观察,毕竟现在就算我傻乎乎的冲了出去,也不可能解救那些被围攻的同胞。我不喜欢做出无谓的牺牲。
半空中有一个平台,我爬上平台窝在铁栏杆后面,静静的观察着那群正在交火中的人群。站的高望的远,平视时看不见的地方现在看的非常清楚。
从敌人进攻的方向看得出来,张根生那几个被压制与一个死角内,不过我看不见他们,不清楚是不是全部都在。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晃到那个角落里面的,也许是被打昏了头。
那个角落是个拐角,直线射击并不能够到里面。敌人不是傻子,一个矮个的敌军摸到墙角掏出了一枚手雷,手雷被以一种及其近的距离甩入角落里,接着那枚手雷又被甩了出来。
结果可想而知,那个扔手雷的敌军连同周边几个躲闪不及,被冲开至几米开外。有的当场就不动弹,有的还在地面上翻滚嚎叫、垂死挣扎。随后,是引来愤怒的敌军再次的集群射击。
困兽犹斗,终有一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这一点我很清楚,被困的那些货们应该也清楚。但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这是每一个战场强者最后的夙愿。
我没有选择进攻,因为那样子做无意于徒劳。现实不是电影,打不出那种以一敌百的漂亮仗,尽管现在敌人还远没有达到百以上。我能做的只是静静的观望着,也可以说是隔岸观火,尽管我并不想坐山观虎斗。
此时不知从哪里又过来一小队人马,打头的一个边跑边用英语喊:“不要杀死他们,要抓活的!”在我所处的位置听得很清楚,我紧张的蜷缩起身子,生怕自己被敌人发现。
敌军要留活口,其动机不得而知。我也懒得管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一点是个值得高兴的事,至少当下张根生他们是安全的。
很快敌人又发起了进攻,既然不能伤害目标的性命,催泪瓦斯是一个很好选择。眼看着几枚瓦斯弹带着白烟窜入了张根生他们待着的位置。
现在为止我都没有看见张根生他们开一枪,不知是弹药已然告馨,还是留着关键的时候用。所谓关键时候,就是估摸着可以击中敌人的时候。
估摸着催泪瓦斯对张根生他们起效后,敌人就开始准备进攻。一个小组由打头的举着防暴盾牌向张根生他们所在的位置挺近,在接触张根生他们的那一刹那,张根生他们发起了射击,但全部打在防爆盾上,没给敌人造成伤害。接着就没有开火了,我想他们的子弹这回是真的用完了。
我气愤的将手中扣向手中突击步枪的扳机,我很想发起进攻,但犹豫了一会还是松开了扣着扳机的手。我在心里问自己:有用么?有用么?靠自己可以扭转得了局面么?现在动手不相当于送死?!
我找不到一点可以救他们的法子。正当我踌躇时,猛的感到脑袋后面被一个铁疙瘩给顶住。我是趴在平台的边缘上的,被这样突然的遭遇给惊得一个激灵,差点就立马跳起来。
不过我没有将激动表现与行动上,我听见后面传来一个急促但沉稳的声音,是汉语,但是却是蹩脚的生硬的发音:“不想被他们发现,就不要动!”
我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后面用枪顶住我的人是谁,会汉语,发音像日本人的我这辈子只见过一个,就是松本直树。
敌军发出了嘈杂纷乱的声音,张根生等人已经被抓住,正由几个士兵两人押一个的被带了出来。我数了数,那些货们全部都在,除了被催泪瓦斯熏得有点萎靡不振的,基本上没有受到足以致残的伤害。
在确定他们现阶段还活着后,我的心安顿下来。现在,张根生他们没有生命威胁,而我有。我不知道身后的松本直树到底是干嘛的,也不知道他在控制我后的下一步是直接打死,还是送交敌军的手中。
我没有转头,只是淡淡的小声说:“今个算我栽了,要杀要剐随便你,只求给个痛快的!”
松本直树冷笑一声:“还知道是我啊,不过我为何要杀你?”
我:“因为我是中国人,你是日本人,我们是敌人。这点还用再说么?”
松本直树松开了顶住我后脑的枪口:“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擅自夺取别人生的权利。我确实是日本人,但我不是日本军人,我为何要杀你。”
我没有回头,依旧保持着俯卧在地上的姿势,我看见远处的张根生一行正被敌人押着带了出来。匹夫还在不停的挣扎着,押着他的两个敌军算是吃了大亏,使尽了吃奶的力气跟匹夫较着劲,最后匹夫在一个敌军由后面送上来几个枪托猛砸后,便安稳了。
我看着匹夫耍猴似的徒劳无功和自找苦吃乐了,我不再看着我的那群兄弟,转而回过头看着松本直树说:“赶巧了,我也不是中方军事人员。”
突然四周突然变得明亮起来,看来电力系统已经被敌人完全开启。我想起在地面上看见的那一群随后赶来的敌军大部队,以及随军的那些看似研究人员似地成员,和他们带的那些非战斗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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