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上用步枪挡住了那敌人的攻击,敌人手上赫然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军用匕首,正用其垂直的往我面门刺下来,还好被我用步枪横着格挡住,而此时那把军刺的锋口离我的鼻梁只有一毫之差。
那敌人开始用力的往下捅,而我却开始用力的往上顶,双方此时开始较起劲来。这是一种死亡的较量,但更多的是考验我的。我此时算是处在了下风,拼命的往上顶住他的攻击也只能算得上垂死挣扎——我实在没有翻转局面的能力,我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
我越发的反抗,那敌人越发的拼命,他都开始借用脚力蹬踹地面的方法来加大上半身往下压的力量。我好不容易顶开一点的刀锋现在又开始缓缓的靠近我的面门,这使得我不得不拼出全身的力气来反抗。
拉锯战上演了,敌人手中的那把利刃一会向我面门靠近,一会又与我的面门拉开了距离,如此往复了几轮,双方的力量似乎都已到了强弩之末。
我屏住呼吸野蛮的使着力气,敌人也一样。因为用力过久,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我知道我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很快我的手臂开始颤抖起来,那是一种崩溃的前兆。敌人不是傻子,很快注意到了我这点微妙的变化,于是他开始用尽全力企图冲破我的防护。
只差一点,敌人手中那把匕首就可以刺穿我的面门,如果我因为脱力而泄气,敌人往下的蛮力马上可以带着匕首捅进我的面部组织。
此时,我已经因为超负荷的使力致使大脑充血,我已经什么都不能想,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拼命”二字。我知道我就要崩溃,我已经尽力了。
突然压在我上面的敌人在一瞬间失去了力道,一阵暖暖的液体飞溅在我的脸上。在那同时,我看见了原本要置我于死地的敌人的脸部在一刹那变得支离破碎,而后他整个人耷拉在我的身上,一动不动。
我看得真真切切,那种死法就是爆头,而我也马上意识到了那飞溅我一脸的是什么玩意。我顿觉恶心,一把推开身上的尸体用双手使力的摸着脸上那些夹杂着脑浆的血液。
我做起身子,捡起地上那把敌军掉落的军用匕首以及我的M4A1突击步枪。我看见走廊对面门框内蜷缩着的匹夫,他手上的步枪枪口正对着我这边。匹夫朝我使了个眼神,那是在表示我能存活全是因为他的功劳。
我不禁有些后怕,当时那敌人的脑袋离我及其的近,如果匹夫射击时手一抖,有点射低了,那我岂不是就死在自己人枪下?!
我没有领他的情,准备骂上一句汉骂:“个板吗!想搞死老子啊?!”但我还未骂完,就见一阵M134多管机枪的弹幕凄厉着钉在匹夫所藏身的门框边的墙壁上,顿时石砖横飞,墙壁上立刻就变成千疮百孔。
匹夫被这一阵攻击吓得把手中的突击步枪都丢了,他用双手抱着头上的钢盔,蜷缩起身子挤在那门框内。我突然有点想笑,以匹夫的真男人的体魄与气概,配上现在他这种类似于女人的动作真的有些不伦不类。
枪身突然哑然而止,我估摸着敌方正在跟换弹仓,打了这么久,一仓子弹也该打完了。我余光瞥见刚刚被匹夫一枪爆头的那家伙腰上挂着几枚烟雾弹和闪光弹,于是一把抓在手中。
我知道时间不等人,虽然M134多管机枪的单兵版本更换弹药比较麻烦,但也要不了多久,等其再次开火指不定就是我们的死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