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乘坐的小皮卡在沙土地上侧滑好一阵,最终被迫熄火。而此时,身后空中那两敌军的武装直升机正在用一种不缓不慢的速度向我们飞过来。
眼见着那两架直升机离我们越来越近,于是我开始急迫的拍打着身前驾驶室的后车窗,焦急的大喊着:“快启动!快啊!——神枪手的,你姥姥的行不行啊!”我很想跳车然后撒丫子就跑,可转念一想,用两条肉腿子跑,还能跑得过飞机?!
于是我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这辆破车身上,就在刚才我还在嫌弃这辆破车,可现在我却只能寄希望与这辆破车。破车虽破,但依旧是属于我们的破车,不管好与坏但它却承载着我们的性命,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
转念一想,家何尝不是这样。就算家徒四壁,但那终归是自己的家,不是别人的家。上至国,下至家,都是这样!
身后的那两架敌机已经靠得很近了,而且其中一架正试图将其侧身对准我们,他这样做无非是想使用侧舱门上的机枪这种低成本、低消耗的武器来消灭我们这一车近乎待宰的羔羊。
敌人也许是认为,此时再向我们发射机头上加载的火箭弹,似乎有点太看得起我们这帮地面上的蚂蚁了。
我一边转头盯着那架武装直升机,一边将拍打驾驶室后车窗的手拍得更加的卖力、更加的急迫。我又一次快将喉咙喊破:“快点!启动啊!!”驾驶座上的陈成正在努力点着火,汽车引擎一次又一次的无力但猛力的响着,但仍然未能启动。
面对正在一步一步靠近的威胁,排骨终于按捺不住自己,他猛然从敞开式车后箱中爬起来,用一种冲动的正面站立的姿势,持枪朝武装直升机扫射着。
他的进攻虽然看起来很英勇,但根本可以归类于一种无济于事的举动。而此时,眼见着武装直升机就要成功将侧面舱门对准我们的方位。敞开的舱门边架设着一只冷峻的重机枪,同样冷峻的还有机枪准具后面敌军机枪手的那双眼睛。
排骨扫完了他突击步枪内的子弹,而后他立刻从腰间摸出一个新的准备换上。但当排骨还在慌慌忙忙的将手中那支新弹夹往枪机内捅时,天空中那架武装直升机已然将侧舱门对准了我们,同时对向我们还有那支常规重机枪。
“小心!”我知道如果任由排骨保持着他那种伟岸的射击姿势,马上便会被机枪的子弹串成筛子。于是我想都没想,一个箭步腾起身子,冲至排骨身边一把将他整个人推倒,自己补充到他原先站立的地方,挡在了敌方机枪的射界内。
直升机上那支重机枪终于响起,一串由12.7毫米口径弹头组成的炽热火舌从空中斜插着倾泻下来,几乎全部钉在我的身上。
我仿佛被一群有着巨大力量并且朝音速飞行的飞蛾撞击着,飞蛾扑火,而我就是那一团火。只是飞蛾扑火,火并不会有什么损失,而现在那群铜包铅的玩意则和我几乎是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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