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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而后又问:“我睡了多久?”说是睡,似乎有点不恰当,我这样完全算得上昏迷。
牧师:“3天!具体来说,应该是3天9小时零8分。”军人习惯于将时间精确到几分零几秒,并以其作为准则。牧师可谓是‘科班’出身的少校,在我们这鸡群之中,称得上是只鹤。
排骨终于不忍做旁观者,他开始插嘴:“赵龙杰!真有你的!我还以为你一星期之内是醒不了的,没想到也就三天多一点。”
我:“我这次顶多算个轻伤,这点我自己清楚。不三天,难道三年啊?”
病房门口猛然响起某人的说话声,那语气公事公办,将我们这群身份的人与其完全的隔开。
“赵龙杰该复查了,其它人的战士就先出去吧!”来人是个军医,他身边还跟着一位军装笔挺的军人。
看见我们时,那位军人的脸上是带着高兴的,那种遇见久违的挚友时的兴奋。只是他那种表情仿佛昙花一现,立马又转变成严肃的冷表情——那是他的专利。
张根生习惯了不拘言笑、冷脸对人。这点,跟他相处过的人都知道。我曾胡乱猜测,这人的童年大抵是有过阴影的。
我有些惊讶:“张队长?!你终于下病床了?!”我并没有直呼其名,而是保持着一种尊敬,因为张根生曾救过我一命。
张根生:“我的伤早就好了,三天前痊愈出院,只是没想到我出院之时,竟是你住院的时候。”
我:“这可不是我的头一次,之前就住过一次,这次可是是二进宫。”
那军医似乎很急切:“别瞎唠嗑,我得快点给你复查,后面还有很多的伤员等我处理呢!”
我:“很多?有多少?”军医:“这不是前线又开战了嘛,你认为会有多少?”
正说着,病房门外的过道上,忽地窜过一群人,那群人抬着担架,担架上少了条腿的伤兵痛苦的呻吟着。紧随其后又是一个担架组,这次担架上的伤员还算四肢健全,只是腹腔不知被什么武器弄得半截肠子拖拉出体外。跟随其后的一医疗兵高声疾呼着:“快!快!军医!军医!军医!!”
军医被门外那群人吸引得侧目看着,而后他转脸看向我:“快把上衣掀起来让我看看。你也看见了,我不会有多余的时间耗费在你这儿。”
我于是听话的掀起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被白色绷带缠绕得很严实的胸口,医开始动手拆开那圈绷带。我疑惑的问:“就没有护士来做这个么?你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靠我胸口太近,总觉得有些不妥。”
那军医没有停住手上的活计,他边拆绷带边说:“那你的意思是说?让女护士靠你胸口这么近的话,反倒不会让你感觉局促?难道你是女人啊?”
我自知理亏:“那倒不是,你看我这一身的外伤,就可以证明我是纯爷们。我就是想问问,为何没有护士来帮助你,而要你一个医生来做这些活计?都跑哪去了?”
那军医已经将我胸口的绷带完全的拆除,他将那条用过的,带着血迹和黄褐色药渍的绷带丢入废物篓后,便开始动手检查我胸口上的伤。
军医:“就这几天,伤员都快挤满了医疗站,我们人手根本不够用,马上还要从后方调动医疗人员过来,现在先就这样将就着。”他说话时,目光一直盯着我胸口上的伤,还不时的,在自己左手上的写字板上用笔记录着。
而后他话锋一转:“唉,你还别说,你身上的旧伤还挺多的。你左腰上的这道应该是刀伤吧?看刀口,属于那种弹簧刀捅入造成的。而且从伤口情况来看,大概是几年前的旧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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