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年没有随意播撒同情,而是抓住了重要信息:“大哥你是说他没法修行,那炽炎宗是如何破例收他的?”
小贩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这个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可别跟别人是我说的。好像是韩宗主和我们护国大将军的夫人荣夫人有什么关系,所以才在樊小公子年满18岁时破例将他收入炽炎宗门下,不过想来也是受人之托,就算进了炽炎宗,也不太可能有什么改变。”
郑年心下失望,这靠走后门靠关系的,他是真没法比啊!他接着问道:“那大哥,这周边有没有还在收徒的宗门啊?我是乡下来的,是村里的希望,我跟父老乡亲可是保证过了,不拜入一个修真门派我是不会回去的!”
小贩盯着眼前的少年,憋了半天终是没有忍住,哈哈大笑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啊老弟,你一没背景,二没实力,除非人家哪个宗门人丁凋零,正好缺壮丁,不然哪有人会收你这样的啊!”
郑年面皮也厚,对小贩的话不以为意,倒是泥人摊位边上的一个卖蔬菜的老农似乎对他俩的对话关注很久,听到此处,不由插话道:“咱们城南外的城郊不是有一个叫善门的宗门么,他们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宗门,一个宗门里一共就师徒两个人,但是从十几年前他来到咱们煌城附近,便是一直在做善事,我觉得你可以去那里试试运气。”
郑年大喜过望,连忙对老菜农作揖表示感谢,小贩却是不屑的说道:“什么狗屁善门,我看就是两个糊涂蛋子闲得蛋疼创建的宗门,无非就是给李大婶找找跑丢的小猫,给王老头修修破洞雨布。也亏他们有脸对外称自己是一个宗门。”
老菜农却颇有不悦,他辩解道:“咱就说现在煌城还有几个肯对陌生人施以援手的人了,五六年前我家老婆子肺痨发作,急着用药,那时候最近的药店也要小半个时辰的路程,要是我自己这老胳膊腿儿去抓药,肯定是来不及了。”
“当时我正巧碰上了上街买玉米的善门小徒弟,好像是叫刀,对,是叫小刀,他得知缘由,二话不说,问清了地点和药方,连钱都没要,便一溜烟跑不见影了。当时我也没报太大希望,谁知那小娃娃不一会儿便跑了回来,烧火捣药熬药,还亲自喂药,我家老婆子这才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事后我要将买药的钱财以及我的一点心意交给那小娃娃,谁知他不仅没要,还将他之前身上背着的几颗玉米都留给了我。 w.uknsh. 无论你们怎么说这善门,老头子我对这善门是一万个感激。”
老菜农越说越激动,要不是因为年龄太大,倒是有想跟那个小贩用拳脚理论理论的架势。小贩也不想跟一个老头子较真儿,索性闭嘴低头接着捏起了手上的红衣大氅的泥人。
郑年连忙接过话头,对老菜农说道:“老大爷,你也别动怒,你快跟我说说怎么才能找到他们善门啊?我对这善门却是佩服,也想去瞻仰瞻仰这师徒二人的风采。”
老菜农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放缓了语气回答道:“小伙子,这善门就在咱们煌城南城门外大约十里地的灼云山上,那里因为地处偏避,且过去受过地火火毒侵蚀,所以寸草不生,离很远便能寻着。他们善门的宗门就建在那里。”
郑年连忙对老菜农道了一声谢,旋即又对小贩说道:“老哥,今天还要多谢你给我讲了那么多典故,改天请你喝酒啊!”
小贩见那老菜农已经转移了视线,这才又抬头对郑年笑道:“喝酒就不必了,后天是敬炎祭典的最后一天,后天夜里十二点的时候有一场特殊的烟花祭,烟花的材料是炽炎宗的修士用特制的璘粉、灵石、硫磺等制成,目的是为了让全城的百姓获得炽炎宗的祝福,身上可以结成能留存七日屏蔽灰尘、疾病的福衣。这是每年祭典最值得期待的环节,你可千万别错过啊!”
郑年抱了一拳,问清了南城门的方向,便与小贩和老菜农告别。
走在路上,他握紧了拳头,内心怒吼:“善门,你等着,我一定要把自己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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