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几条街,贴着宁陵心脏的破碎铭文珠就已经化作一团液体,融进了他的身体,而后被脑海里的那张透明卡牌彻底吸收。
随着时间流逝,透明卡牌缓慢转换成了一张灰铁色的卡牌。
“宁陵哥,到了。”
小黑停在了宁陵的身后。
普通的老式雇佣兵酒馆,粗石墙上爬满了藤蔓和大片陈旧的血渍,边上的木牌年久失修,歪歪斜斜地挂在门边,上面是已然模糊不清的五个大字—海伦娜酒馆。
门口蹲着几个人喝酒,身上充斥着烈酒味和血腥气,都是神徒的实力。
“小子,这可不是你这种雏儿该来的地方。”
看见宁陵面不改色地越过他们,一个雇佣兵调笑着吹了声口哨,拦在了宁陵面前。
周围人哄堂大笑起来。
“小子,这里可不是你的家,想来就来……”
有人伸手摸向宁陵的肩头。
“宁陵哥,”小黑扫了眼众人。
“麻烦各位让一让,”宁陵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伸向他的手,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明媚的笑意。
“没有神力的小子也敢来海伦娜酒馆,瞧瞧这细皮嫩肉……”看着宁陵并没有反抗,调笑的雇佣兵贪婪地上下打量着宁陵,手同样不安分地向着宁陵摸去。
“不知道你值几块铜币的赏金?”宁陵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男人一怔,突然察觉到脖颈与锁骨连接处传来冰冷的触感。
他垂头,一张青铜色卡牌正不偏不倚地插在他的肩上。
温热的鲜血喷涌四溅。
“下……下神使?”
几个人面色一变,结结巴巴地吐了几个字,赶忙抿紧嘴低下了头。
“谢谢下神使大人饶命!”
“十六七岁的下神使?”守门的壮汉一脸惊异地打量着宁陵,“武器是卡牌?真是少见。”
“抱歉先生,我不该在这动手。”
宁陵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礼貌温和。
“没事,不过是几条鬣狗,”壮汉平静地扫了眼满地的血斑,他沉默片刻,打开门让出了道,“先生,我叫查尔斯,是这儿的雇佣兵,你现在有资格进去了。”
宁陵点了点头。
早晨的海伦娜酒馆里人声嘈杂,对骂声、拼酒声不绝于耳。
大多是昨夜宿醉的酒鬼。
绕过门口堆叠着酒桶,透过网格木窗的光影洒落在木制结构的桌椅上,空气里是木制桶酿造的酒香,依稀泛着微微腐烂的木芯味。
宁陵扫了眼四周。
大部分神徒,小部分神使,没有神师的神力波动。
桌上大多摆着一些不太精致的食物和皮条木桶酒杯。
篝火烧的噼里啪啦,耳畔传来旅者的吟唱。
“一杯麦芽酒,一份面包烤肉,谢谢。”
“10铁圈。”
宁陵有些肉痛,尽管他点的是最便宜的酒。
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小黑坐在他对面,兜帽完全盖住了小黑的脸。
等酒上了桌,酒鬼们还没开始分享今天的最新消息。
“砰!”
门外走进来个人,瘦弱矮小,带着金丝框单片眼镜,眼睛泛着机敏锐利的光,一撮红胡须,一身条纹西装花领带在木制老酒馆屋里有些格格不入。
“班杰明!海伦娜酒馆最神通广大的消息商人!”有人吹嘘了声。
“班杰明!班杰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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