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晓樊和青木源一消失在了法阵中后,阁主立刻收起了自己刚才的慈爱笑容。
他站起身挥手召出了一个蓝色的法阵,走进去后传送到了另一个地方。
那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墙面和地板都由石砖制成,照明物唯有每隔数米挂在墙上的火把而已。
大概是因为光线的变化吧,阁主闭上眼睛低下了头,蓝色的传送法阵在他的身后慢慢变淡,最后消失。
他抬起了右手,召出一个淡黄色的法阵,随后慢慢的用持着法阵的右手掠过自己的脸。
伴随着法阵的移动,他的脸上慢慢地落出大把大把的沙子,那些黄沙落下时他的五官和脸型也缓慢地变化着,双眼皮变成了单眼皮;鼻子渐渐变大,变塌;白色的胡须也渐渐消失;瓜子脸也变成了国字脸。
转眼之间,那个和蔼的阁主就变成了另一个中年人的样子。
中年人抖抖身子弄净脸上的沙子,随后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一旁。
沿着他的目光看去,走廊的旁边有着一扇巨大的木门,门边包裹着防止磨损用的铁皮。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才推开那大门走了进去。
推开大门后是一个硕大的厅堂,地上有一条长长的深绿色地毯,中年人沿着那地毯走到地毯的尽头处低下头单膝跪下说道:“大人,那两个小娃娃的事宜我已经处理好了。”
在他的面前不远处,真正的任关余坐在一把高高的椅子上,一旁蹲着一个身着黑袍的年轻女子正用青色的法阵给他疗伤。黑暗的大厅中只有椅子旁的两个烛台发出昏暗的灯光,借着那光芒,隐约还可以看到任关余坐的那椅子上面铺着精致的皮质垫子,周围还用散发彩色光芒的绒毛装饰着一直延伸到台阶下的地毯前。
“呃啊······处理好了就好。如何,那个姓陈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任关余瘫坐在椅子上,气息有些微弱,只能用气声说话。
“那娃娃绝对和陈家有些关系,他戴的戒指的魔法是只有陈家才有的唤灵。”
“是吗······哎哟,这还有点痛。”任关余对着女子指指胸口处。“可是陈家现在已经几乎灭族,他这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这件事我通过他的名字大概猜出来了一些,但不够。我要让你查的是,为什么黑羽彻那家伙向我们阁隐瞒了这个人的存在。”
“大人,我想我知道为什么,我在那把刀上看到了一种特殊的印记,和极云家的刀纹一模一样。”
任关余听到这话瞪直了眼睛。把身子直了起来问道:“你,你确定?”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
任关余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他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思索着。
良久,那女子站起身说道:“父亲,我给您治好了。”
任关余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好,好······”但随之又用手托腮思索着。
过了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对那女子说道:“琪琪啊,你帮我去把龚严君那小子叫回来。还有,”他看向跪在地上的中年人,“垄鹤,你去把陈村的两个女孩子给我带过来。”
“是。”二人一低头,轻声答道。随后,那女子回头召出一个红色法阵走了进去;垄鹤则微微站起身,从方才进来的大门缓缓地退出了大厅。
不一会儿,龚严君和女子先回到了房中。
“叔,听小琪说,我们要找的那妖刀在陈晓樊那儿?”
“现在还不确定,但非常的有可能。”任关余的嘴角微微向上一翘,“黑羽彻这家伙,我就知道他知道极云家的下落!果然当初用极云家的线索勾引他离开Z国是正确的。居然给我藏了那么多年······马上,马上啊!我就能得到,能称霸妖界的力量了!”
他的笑声回荡在大厅内,久久不散。
笑声中,垄鹤带着两个女生走进了大厅。待三人走近任关余时,垄鹤一脚踢在其中一人背上,两人手上带着的手铐挂着锁链致使另一个人也摔在了地上。两个女生跪在了任关余的椅子前。
“大人,女娃娃给您带来了。”垄鹤鞠躬说完,便走到一旁和龚严君站在了一起。
“好,好。你们是陈村的人对吗?”
跪着的二人只是哭。
“你们这两个娃娃,还不快回答大人的话?”垄鹤在一旁看的着急,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去打那两个女生。
“垄鹤!没事的,还是孩子嘛,可以谅解。”任关余朝中年人挥了挥手说道。他站起身,走到那两个孩子面前蹲了下来。
“孩子,别害怕,我们不会怎么样你们的。说到底,我们都是魔法界的人,没什么好害怕的不是吗?只是我们这儿和你们的小村子不太一样罢了。”
任关余用双手托起倒在地上的二人的下巴,缓缓靠近她们那结着痂、满是泥污的脸“听话一点,老老实实的回答爷爷。你们不会有大事的,好吗?”任关余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二人打结的头发。
在大厅昏暗的光下,看着年岁较大的那个似乎点了点头。
“你们是陈村的对吧?”任关余又一次问道。
女生点了点头。
“好!很好。”任关余给一旁的三人比了个手势,龚严君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陈晓樊的照片递给任关余。
任关余拿着手机给那年龄大的女生看,女生看到手机上的照片叫出了声。
“怎么,认识他吗?”任关余凑近那女生的脸问道。
“认,认识。”“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任关余兴奋地笑着,脸上的皱纹都紧紧地缩成了沟渠。他一边舔着嘴唇一边说道:“告诉我!告诉我他叫什么?”
“陈,陈晓樊。是我们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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