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内百姓却各有心情,被浇灭了热情的渤海人不管是指挥的还是盲从的都在惊恐不安中等待结局。可其他契丹、奚、汉百姓却也高兴不起来,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中的人民军队竟然在搬府库,这行同造反的行为使他们分不清世界的黑白。
被解除武器赶回家的士兵所带来的话也使他们理不出个头绪,但有一点他们看了出来,这支以汉人为主的大军不像以往强盗似的乱军,除了来收集大车、马匹倒也没伤害他们。
“该如何?”人们在邻里间商量,先前渤海人的举动给他们带来深深的恐惧感,本以为来了人民的军队自己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现在却发现他们要走,而且也有造反的倾向,人们找不到未来的出路了!
“他们怎么就可以去抢官库呢!”这位正直人士正为人民军队的堕落而感到惋惜。
“听说是大公鼎不给他们粮钱闹的,现在的贵族只顾自己哪管别人死活啊。”那位知道点情况的人接口道。
“是啊,他们可能也是逼不得已,要说他们应该是好的,别的军队说不定早就到处烧杀抢掠了。”也有人说。
“那我们怎么办?听说渤海人要建立他们自己的大渤海国,要把我们汉人杀光。”听到小道消息的人很焦虑的说。
“要不就跟着他们走吧,否则他们一走,渤海人再来我们就要没命了。”
“是啊,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至少这些汉军不会害我们汉人吧?再说以前那些到处烧杀抢掠的乱军不是都被赦免无罪,你说像他们这样的以后会不会也被赦免无罪?”
......
杨德给杨利的策略起作用了,如果杨利他们直接去叫百姓离开,那事情就没那么顺利。因为搬空府库的行为在百姓眼里就是造反,再要主动去带上百姓,那百姓只会认为军队要胁持他们当人质。
现在杨利他们对百姓表面上任其自然,暗中却散布渤海人的危险。加上约束军队留下了个好印象,绝大部分汉人百姓就选择跟着大军走。何况大军有大量粮食,也不怕以后饿死。
当然也有有财有势力的选择观望或另谋出路,他们是不会也不敢跟着有造反苗头的军队走的,这些人杨利也不用管。
第二天一早,大军就开始出城,辽阳城内大部分汉人及部分奚人平民都跟着军队一起走了。军队、车马加百姓共有十来万人,浩浩荡荡往辰州方向前进。
“杨利,我们为何不把那些富户也给抢了,至少渤海人可以抢吧?”杨二已抢出瘾来了。
“少爷信上说了,以后还要靠这些兵去快速战领辰州以南的地方,不能养出随意抢掠的毛病来,而且也要给渤海人留点资本,好帮我们先挡上一阵,让我们有时间来消化地盘。”杨利回答他道。
“少爷怎么光要辰州以南的地方,要我说,就把辽阳也占下来。”杨二还有点不甘心。
“占了辽阳,我们要守的地方就多了,靠这些人来守是不稳的。而辰州以南,我们的人就只要守住辰州就可以了。这些人只要去占领其他州县,不用面对辽国的反攻,那就有时间来改造他们了。”杨利倒很能理解杨德的苦处,自己的人马还是少了点。
......
等军队全部离开,就有人到留守府把大公鼎等人放了出来,被莫名其妙的绑了一天一夜的大公鼎等人在了解情况后欲哭无泪。“什么不给钱粮,他们都没提起好不好。”但他现在连说理的对象都找不到,留给他的只是空空的府库和不知是否真的还会闹事造反的渤海人。
大公鼎在喝了点水和吃了点东西后,终于有点精神。“这是哪路人马?”他先要弄清犯事的对象。可这个却是无人能说清,反正是天祚帝亲征军中退下来的。
大公鼎内心哀叹“皇上啊,您能不能争气一点,现在遗害都到我这了。”不过他对天祚帝还是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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