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上阵的马元香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最后杨德却同意了女营进驻辽阳,但杨德并不是要靠女营来成什么事,在他心中女营就是女营,是给老婆玩玩的。
杨德在马元香面前的感叹也只是感叹,虽然他的军队还少了点,要出击拓展还勉强,但他内心却并不怕任何一方。
“我们也算是一方势力,世界的局势不是只有你们可定,我们也有发言权的。”杨德心道。
随着女营的出发,杨德的两个信使也出发了,他分别给耶律淳和咸州女真军去了一封信。
信上明确提出辽阳是自己的门前缓冲地,金、辽任何一方的军队都不能进入该地。谁要进入,那就是与华盟为敌,华盟将联络另一方一起给予打击。
也许杨德很狂妄,辽、金主事之人却很慎重。华盟国虽小,但他们谁也不会否认华盟的战力。
“殿下,这华盟果然是有反意的。”萧干愤愤不平。
“他们不肯听令伐女真就说明了他们的反意,可我们也确实奈何不了他们。也罢,约束大军,不得进入辽阳。”耶律淳则无可奈何的说。
对女真人胆怯的他们原来是有万一不利退往辽阳的打算,如果能引动华盟和女真人对上那最好。但现在被点明不得进入辽阳后,他们就不能在如此了,那样的后果就是引动华盟和辽对上,自己将受到女真人和华盟的两面夹击。
而咸州新任都统完颜阇母则放下了心。完颜阇母是阿骨打的异母弟弟,斡鲁古被废后接任了咸州路都统。阇母是杀心很重的人,但斡鲁及斡鲁古的悲惨遭遇也使他心惊,自接任咸州都统后他始终约束着部下不往沈州去。
阇母本对耶律淳来的大军到达沈州这事有点为难,他是绝对不允许辽军在沈州存在的,他也有信心把辽军驱逐走,但他无法把握以后的事情。辽军若退往辽阳后,自己是不是该继续追击?金军追到辽阳后华盟会是什么反应?这些都困扰着他。
现在华盟明确了要求和态度后,完颜阇母自然是大为放心,他反而希望辽军能退到辽阳去。
放开手脚的金军把耶律淳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而逃。耶律淳没敢往南逃,他先逃到辽州,但又被迪古乃、娄室、婆卢火率领的两万金军夹击。那些流民组成的大军面对金军都来不及摆成队列就一哄而散。
一逃一追,等耶律淳在徽州再败时,大军已所剩无几,最后耶律淳只带着五百亲骑逃出生天,辽军最后一次大规模东征又宣告失败。
金军一路攻城拔寨,到徽州时也显疲惫,就没有继续追击,只派军队扫荡周围的城池,成、懿、濠、卫四个州不战而降,金军都懒得进城,只是在城外接受犒劳,然后离开。
而被杨德明确了态度的辽阳城地区,只是零碎的跑了些散兵过来。立于城头意志风发的马元香勒令他们放下武器,然后才被纳入城内,尽管只有少量逃傻的人还握有武器。追过来的少量女真骑只是远远的看着这些女人在大发雌威,任凭那些逃得只恨少两腿的辽兵放下武器进入了城内。
辽阳最终没被战火波及到,继续成为金国和华盟的缓冲地。所以有时候讲明了自己的态度和要求反而更能轻松达到自己的目的,当然自己本身也要有相应的实力资格。
但这个道理并不是每人都知道,比如一心想要云燕之地的宋国朝廷。
在道义上讲,收复燕、云十六州是宋王朝的历史责任,也是国家安全战略需要。宋国朝廷完全应该光大正明的阐明自己的立场和目标,在国内形成合力,对辽进行威慑。
但宋国偏偏发不出这样明确的声音。
在辽国风雨飘摇,宋国获取云燕的历史契机到来之时,朝内却先在要与不要上争论一番,患得患失的醇儒们先来一番丧气话“一旦启之,惧非中国之利”,“不能守两国盟约,辄造事端,诚非妙算。”,“这样将会让百万生灵肝脑涂地。”
而力主伐辽的人的理由却也可笑,“念旧民遭涂炭之苦,复中国往昔之疆,代天谴责,以治伐乱”,“王师一出,必壶浆来迎”,“年年都要送上五十万岁币,这是大国耻辱。”既没明确国家需要,也没重视任务的难度。
关起门来自说自话的理由最后胜利,宋国最后定策“会金图燕”。
而定策后的宋国并没有宣告国家的战略部署,更没有整军备战,而是偷偷摸摸的派使来金商谈会盟。使者马政的路线还是登州出航,旅顺上岸,坐的却是华盟的大船。
“殿下,这事我们怎么处理?”接待了使者后王蒙马上来同杨德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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