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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的两位使者踏上了回程,这次的出使任务有没有完成,他们自己也没底。说是没完成吧,好象也不对,华盟答应了暂时不开战;说是完成吧,可有个时间限制,明年之内。
另外他们还有的收获是知道了华盟不是宋国的属国,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会不会让宋廷一片哗然?两位使者在推演宋廷的反应,这可能是他们卸掉责任的好机会。
还有使他们受伤的心灵得到安慰的是华盟给了他们不少名贵礼物,华盟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说实话,在华盟期间,他们虽不被待见,但给他们的服务一直不错,吃的、住的、用的,除了没有女人陪寝外其他都比在宋国好多了。他们都想不明白华盟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希奇古怪好用的东西。在那一刻,他们甚至羡慕那些在华盟当官的落泊秀才。
最后,他们结合王蒙的忠告,搞了一个最终的汇报材料,意思是“华盟并不是宋国的属国,是宋国一直在误解,所以华盟不会来听宋国的安排。经过使者的努力,华盟秉着和宋国继续友好的态度,答应在明年底前不用兵,不干扰宋国的云燕计划。”
果不其然,两位使者带回的结果使宋廷内一片哗然。
众臣们先不管“云燕计划”,而是针对华盟与宋国的关系吵吵嚷嚷了一天。惊愕有之,上当受骗后恼羞成怒也有之。
不死心的人急忙把华盟历年的国书拿出来查看,果然,拿着华盟出品的放大镜也没找到一个“臣”字。再细细品读其内容,通篇都是马屁恭维客套话,实质性的内容少之又少,身份地位的内容更是没有。说到皇帝总是“宋国皇帝陛下”,说到自己则从不加“下国”两字。
众臣把目光投向鸿胪寺寺卿,意思很明确“你们是如何受理华盟国书的?”
鸿胪寺寺卿则哭丧着脸大喊冤枉,这马屁恭维话能说到人肉麻,谁还会去注意这些细节啊?皇上不也最喜欢看华盟国的国书吗?
众臣最后想到皇帝还私下里把女儿嫁了过去,皇帝应该最清楚与华盟的关系了吧?于是又集体看向赵佶。坐在上面的赵佶也是一脸尴尬、无言以对,这事解释不清呀!女儿是自己跑过去的,自己对华盟的了解也只停留在华盟人很会说话,华盟的东西非常丰富、非常好。
这个时代,除了接壤的一些藩国,其他的藩国都是高兴时来上贡,不高兴也是不来的,宋国也不会去指手划脚要人家如何如何。可关键是华盟一是汉人国度,二是这几年和宋国太热络了点,众人早已形成华盟是宋国的嫡亲小弟的概念。这冷不丁说华盟和宋国是平等的关系,再加也是汉人国度,这叫众人如何能接受?
如果是三佛齐之类的蛮夷国度,那众人最多批判两下就完了。可这华盟可是汉人国度,她要不承认宋国的正统领导地位,这性质是完全两样的。
“包藏祸心”这个帽子就稳稳的戴在了华盟头上,这也是宋廷抛开“云燕计划”来先讨论华盟问题的原因。攘外必先安内,先争正统再对付外敌。华盟的突然“独立”的严重性不亚于宋国某府、路的举旗造反。
于是大臣们一个接着一个开始对华盟痛批,这个时候可不能再讲宽恕和以德服人,这是一个严肃的正统立场问题。而两个使者此时正庆幸大佬们转移了注意力,不再关注他们,哪还会上去把王蒙的忠告说出来。
可正当群情愤愤的大臣们想教训教训这个“妄想自立门户的忤逆子”时,却发现无从下手。华盟并不和宋国直接接壤,而是隔着茫茫大海。曾经在宋满地走的华盟商人早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都是和这些大臣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宋国商人,是这些商人自己去进货回来卖。
而在交易上一般都是禁货物出去而不是禁货物进来,现在华盟已很少在宋国买东西,这也无从禁起。特别是宋国常用的禁铁器措施,更是无用,现在只有华盟的铁器进来,甚至还有华盟商人在“走私”高价的上好钢刀过来。
细数了一编,大臣们面面相觑,没辙!
武的不行那就只能来文的。在朝堂吵了一天的大臣们不顾劳累,当夜就写了不少批判华盟狼子野心的文章,第二天开始就马上传了开来。当真是口诛笔伐,如果能把华盟国骂得羞愧于心,乖乖来请罪称臣,那是最好。
也幸好这个时代还没有抵制“洋货”的说法,于是宋国一方面在大量进着华盟的产品,一方面在政治上算和华盟对立了。
“呀!我们成逆贼了?”华盟的那些宋人官员终于也得到了消息。
“殿下说华盟从没向宋国称过臣。”
“可就是这样也不能说我们是逆贼呀,我们又没想去反了朝廷。”
“大统!我们又不是蛮夷,我们不向宋国称臣,朝廷会怎么想?这大统之防甚于防蛮夷。我们自然要被列入逆贼了。”刘仲和说道。
“说的是啊,可以前不是好好的吗?殿下为何要否认称臣了?”袁思平说,这无缘无故的被扣了个帽子内心总是不舒服。
然后他又转头轻声的问一直沉默不语的王蒙,“王相,殿下他是不是也想对付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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