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下宋廷的那些人大概又要脸绿了。”
还停留在燕山府的杨德在开怀大笑,而正在给他揉肩的秘书普贤女也接口道:“嗯,他们估计要恨死了童公公,可谁让他们这么小心翼翼,不告知前线将士也就罢了,却连童相公也瞒了,而且那赵家官家又是个好大喜功的人,想不上钩也难。”
对宋国一系列怪异的动作华盟也在分析他们的原因和动机,战略室一班高谋倒也把宋臣们的心思分析得七七八八,宋廷显然是对华盟已产生了戒备的心理。
只是这种戒备又表现得非常小心谨慎,军队只作调整却没告知原因,更没有出现任何针对华盟军的意思。在这一点上有点让高参们弄不懂,没有心理准备的戒备,这算是那门子的戒备?其实高参们不知道其中还有一个因素,就是宋臣中已有不少人受到了王安中游说的影响。
王安中的思想是对华盟一不能武斗、二也不能文斗,最好的办法是息和堵,要息华盟的意以免华盟起吞宋野心,要息华盟的怒以免华盟动粗,要堵华盟的口保持现在的和平口号。
简单来说就是要息事宁人,宁愿委屈了自己也不能给华盟有任何借口,又是一个很“好”的传统。不过只要宋国不在明面上来和华盟搞对抗,华盟就可以继续原来的对策。
但华盟的高谋们还是得出了宋廷大佬们另外一点的小心思,即他们不想灭了西夏,想要保留西夏。一个是他们不想给华盟继续借势,华盟要灭夏就自己去搞,以后宋国就撇清关系了;另外就是希望西夏来给华盟制造麻烦。
在这其中有影响吗?有,还是有点影响的,就算现在李乾顺被抓了,夏国还有剩下来的力量,他们只会把华盟当仇人,只会来找华盟的麻烦。如果再进一步操作,宋国还可在暗中支持那些蕃族来给华盟添麻烦,而且事实上宋廷大佬已开始计划通过内附的人来操作这个。游牧民族啊,很难缠的民族,在宋人心目中这绝对能使华盟忙乱一阵。
事实上也确实,华盟的不找代理人不养狼的政策并不能很快的安抚那些游牧部落,而旁边若有个天朝大国的话就能使那些部落心存顾虑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找麻烦,便于华盟的一系列操作。现在宋国一撤,并在暗中支持,那这些部落就可以目标明确、胆气变大的来骚扰华盟了。
当然,真要干起来华盟军也不怕,杀人同样可以来立威。但华盟却也不能让宋国就这么简单的脱身而方便去做小动作。另外以后要灭的藩国多着呢,为了堵住那些叽叽歪歪,华盟也要宋国先开一个消灭藩国的例子。所以当宋廷内传出西夏乃宋国册封之国,宋国可以教训它、可以拿回失地和祖宗之地却不适合灭其国的言论后,华盟也作了相关舆论来反驳。
西夏国立国在宋之后,立国之地还是在名义上的宋地,是属于叛臣;西夏国自立国开始就一直在让宋国失血,历史上一次次满城皆屠历历在目;有多少官员被他们所杀,有多少宋民被他们掳掠而去;有多少次协议未干他们又再次入侵等等。
这样的素材是俯手可得,当华盟的暗线在宋国从民间开始抄起这个舆论,并把西夏和贼划上等号后,宋廷的高论就站不住脚了,就连下层官员和读书人也不能完全支持他们的大论。
只是现在西夏的国都也被拿了回来,宋国的气也算是出了,宋廷不能明面立论来延存夏国那也可以对西夏国的存亡来个不问不闻,所以这个舆论战最后被宋廷作了冷处理,他们还是可以在暗中来进行操作。
不过被他们排除在外的童公公却彻底打掉了他们的算盘。
自传来童贯要买俘的消息后,杨德他们就马上把李乾顺给推给了宋国。
不太明白局势的童公公没敢杀价就把华盟要推给宋国的人员都买了过去,而一个皇帝只要一百万贯也确实是不贵。从西夏国皇帝李乾顺到他的后、妃、皇子以及一干王爷宗室还有那么多的文武大臣最后就都到了宋国手中。
而宋国拿了这些人后还能说自己是清白的吗?那些草原、荒漠部落还能分得清谁是谁非吗?他们大概又只会说是南人狡猾了。
所以当童贯的大喜报再次传到宋廷时,那些个宰执们内心恨啊,但他们却也无可奈何。
他们为何要给童贯封了一次还要再封?其实就是想熄了童贯的继续争功之心,少生一些事端出来,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样反而使童贯生出了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童贯得了已到顶的封赏,功肯定是不能再争,再争就要有赏无可赏的大麻烦,但他总觉得这封赏不扎实,好象来得太容易,来得容易自然去得也会更容易。于是他就想要打实自己的基础,他要得到赵佶的进一步肯定,他要提高在自己民间的声望,只有这样才能抵消他可能的下坡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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