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小小的地龙翻身么,也不知道校尉在紧张些什么,害的兄弟们白跑一趟。”
王阳睁眼就看见木质围栏外一个身着皮甲的兵士嘴里在说着些什么。
感情这个梦还给自己续上了章,他自顾自想着。
“呆瓜!是校尉紧张吗?肯定是再上头的圣上紧张啊!”那熟悉的方脸络腮胡魁梧兵士忍不住拍了手下伙伴的脑壳一下。
被拍的兵士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脑壳,“伍长!你这巴掌下来,也不怕我被你拍傻啊!”
“拍你一下怎么了?还敢还嘴?!”
方脸络腮胡扬起手正欲再拍,突然想起了身后牢里昏迷的王阳。
“去看看那傻子醒了没。”
于是转头正巧看到了睁大眼睛在东张西望的他。
“醒了!带走!”
王阳就这样被两名兵士架着胳膊,很快在方脸络腮胡的引领下来到了一处营房。
沿途身旁的古朴建筑让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目不暇接,居中的校场上还有一队队正在整齐操练、抄着竹刀竹棍的兵士。
当他回过神来,一张长方木桌前正坐、身披铁甲的将领模样男子出现在了眼前。
那脸还是仿佛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大方脸,但是浓眉似剑、目光如炬。
看不出年纪,但刮过胡子,脸上甚是干净,扎着一头长辫,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娘气。
放现代妥妥就是个搞艺术的硬汉型男形象。
此时在那将领眼中,王阳居然在直愣愣盯着他发呆,这让他不由得有些诧异,顿时有些恼火。
“这就是你说的可疑奸细?”只见他朝着方脸络腮胡问道。
“启禀校尉,正是!”
“属下在回城途中,路遇此人。见其着装怪异,神色异常,问其索要路引想要查看一番。”
“谁料此人充耳不闻,还装聋卖傻,便下令将其拿下,想交由校尉审问定夺。”
听罢,只见硬汉校尉扬起大手,猛地拍向身前的长方桌。
“你到底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家居何处,来应天城又有何事?如不知无不言,吾等就要按敌国奸细,将你处置一番了。”
“到时再想求饶?哼!”
“免谈!”
王阳被那校尉的摧桌掌吓了一跳,总算是停止了那不眨眼的直视,决定顺着这梦演上一回。
从见到方脸络腮胡,到这长辫校尉为止,虽然他们讲的话带着奇怪的口音,但他还是能听懂。
加上之前下意识跟络腮胡的问询,络腮胡也能清晰给予回答,王阳断定在自己的梦里、在这方世界,语言是百分百不成问题了。
张口回答道:“我......小人姓王、名阳。家居魔......呸!华亭县。家中尚有一老母,乃良家子弟。至于如何来到的这应天城,实在是无甚印象了。”
长辫校尉听着王阳的奇怪口音,虽然不清楚华亭县在哪里,但见王阳回答诚恳不似作伪。
听完王阳的回答后,起身朝着他左右踱步,同时双眼如鹰般审视。
见王阳虽然衣着怪异,但从裸露的白崭皮肤来看,不像是受过战场风沙洗礼,倒像个不甚农务的读书人。
同时通过观察了王阳的手,并无常年刀剑所产生的老茧。
倒是见到他右手手掌外侧与手腕连接处的奇怪位置,不知为何有一个奇怪的茧子。
想必是平日握笔提书多了,摩擦纸张所导致的吧!
一番观察后,王阳的嫌疑在长辫校尉心中逐渐变小,已经默认了他多半是个被盗匪迷晕绑架,又中途被胡乱丢弃的穷酸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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