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海洋中隐藏着什么?
未知的神秘匿藏于此......
亘古的星河中隐藏着什么?
远古的庄严隐匿于此......
阴影之中隐藏着什么?
......
在哪里,蛰伏着凶兽,它的指爪寒光闪烁......
......
没有谁知道他们从何时出现,当我们发觉时,他们已活跃在每一片阴影之中;他们有着不同的姓名,不同的代号,不同的相貌性别与行事手段,但他们有着共同的名字,我们叫他们——杀手。
这世间第一个杀手姓甚名谁,我想没有谁有兴趣深究;或许,对于杀手这种阴影中存活的存在,默默无闻的生,默默无闻的死,才是最适合他们的方式。他们之中不乏高义之辈,但终究多数,也只是一群沉迷名利场的牺牲品。
“这世上没有谁是不能杀的,只要你付得起代价。”
这是原界杀手中著名的“猎头王”叹命薄的“名言”。生命无价,但对杀手们来说,这仅仅是指自己;至于其他,呵,你出的起价,就没有买不到的命。
在寻常之人的映像中,杀手们往往被冠上神秘,冷酷,非同凡响等辞藻,在他们中,也确有不少名扬天下的人物存在;但,这依旧无法改变一个事实——杀手,终究是见不得光的。
“生于无名,死于无名。”
这是昔年“杀手界”的前辈“批命侯”金盆洗手之前所说的话。在他拿起短刀成为杀手的时候,他也只是修界一名籍籍无名的小卒子;到今天,他成为正邪两道畏惧三分的“杀手老祖”,也依旧只能在三五名老友的注视下,默默退出,放下曾经的一切。
他是不敢让人知道的。不单是他,对于每一个杀手来说都是一样。他们的仇家太多,满手的血腥气早已令他们忘记,忘记夺走了多少性命,结下了多少死仇;他们极力掩藏自己的身份,因为一旦暴露,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他们要面对的仇家究竟有多少,又有多么强大。杀手是幽暗中的索命使者,但他们同样会死;善于夺取生命的他们远比常人了解生命的价值与脆弱;而越了解,也就越爱惜自己的性命;为此,他们宁愿无名,也不愿意抛头露面,最后落得个群起攻之,横死街头的下场。毕竟,名利再有吸引力,也及不上性命来的有价值;没了性命,就什么都没了。
杀手大多是独来独往的。朋友?同伴?那是没有的,也不需要。一个纯粹的杀手不需要这些,这是破绽,是缺陷,一个杀手有了缺陷就意味着短命,就意味着死;更何况,对杀手这种神憎鬼厌的存在,又有谁会乐意结交呢?只怕那天,连断了头,都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呢。
老实讲,杀手的地位在修界之内一只很尴尬。没有谁会喜欢这么一群唯利是图的家伙,但偏偏,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就偏偏需要一些见不得光的家伙来处理;打个比方,这就像是内急上厕所一样,用的时候很舒服很爽,但没谁会喜欢厕所这么个地方,更不要说长久的呆在里面了。同理,竟敢正邪二道都对这群家伙敬而远之,但偏偏还是有太多用得上他们的地方;不想扯上关系,又偏偏离不开。不得不说,这真是现实,又充满讽刺,不是吗?
尽管如此的不受待见,但总的来说,杀手还是一群可靠而放心的力量,他们大多唯利是图,绝不会不计代价的浪费自己的精力;更何况,他们只是一盘散沙,根本无法凝聚成一股力量;一股一盘散沙的力量,绝对不会成为任何一方的威胁,至少,在百万年以前,各方势力还是这么认为的。
杀手组织不是没出现过,但从未有一个能够像“一命楼”一般蒸蒸日上,甚至雄踞一方。
一命楼是个谜,没有人知道它是何时建立,更不知他的总坛身处何处,唯一知道的,只有这个名号,以及,原界荒漠边境,一间小小的酒肆。
那是间普通的小酒肆,精致谈不上,大小也不过容纳十几人,酒肆的老板伙计高矮胖瘦,男女老少,换了不知多少个,也净是些不谙修界事的普通人。没有谁明白,就是这么个边缘小地方,怎么会和凶名在外的“一命楼”扯上关系,至于酒肆的老板伙计,无论如何探查,也如同牙牙学语的婴儿一般——一问三不知。唯一肯定的是,在这里,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就几乎没有你办不成的事。
与一命楼交易的方式古怪而霸道,委托者只需要点上一壶酒,饮尽后,再将要铲除的目标性命写于纸上,扣在杯中,到晚上,这只酒杯也必然会倒扣着出现在委托者附近,内里扣有一张新纸条,所写的,则是这项任务所需付出的代价;如果同意,则将纸条烧毁,十日之内,任务必成;如果对开出的价值不满,则将纸条扣回杯中,以示这场交易失败。与一命楼的交易不是菜市买菜,没有讨价还价的说法,成就是成,不成就是不成,对委托者没有商量的余地,只看你接受不接受。尽管这种态度近乎蛮横,但一命楼的任务成功率确实高的惊人,出道至今,还鲜有失手时刻。
若仅是如此,一命楼也不过是个聚集着一群杀手的闲散组织,这样的“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更不会有什么大作为,只要一阵“风浪”,便能令这艘“破船”一瞬间,碎个七零八落。正邪二道谈及一命楼,都只以一种唾之以鼻的态度一笑置之,甚至期待着某场好戏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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