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高楼巷道之间,两道身影穿梭其中,所过之处,四周建筑尽皆崩毁,留下一片片废墟。
“怎么了!赫丽贝尔!对老夫口出狂言后,你也就只有东躲西藏的能耐吗!哈哈哈!”
“轰——————!”
面对拜勒岗的嘲讽,赫丽贝尔不为所动,再次挥刀,以水刃截断高楼,暂时阻挡住拜勒岗追击的脚步。
“哼,无聊的鬼伎俩!”
黑暗扩散,高楼破碎的瓦砾尽皆湮灭,拜勒岗悬浮半空,犹如真神一般,俯视着赫丽贝尔。
“看来,你也到此为止了。呵,百年光阴,想不到你却是不进反退,还敢让老夫和你在这‘捉迷藏’,耗了这么半天;既然这样,无聊的游戏也就到此为止吧。”
腐朽之气聚集,黑色的大斧出现在拜勒岗手中,如同冥府的行刑者。
“‘死亡之斧’。老实说,让你这样的对手死在这招之下,老夫都嫌这太过隆重了;忏悔并满怀感激吧,这是身为虚圈真神的老夫对你属于的仁慈。”
“真神吗?可惜,比起相信你这所谓的真神,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金发,赫丽贝尔望向拜勒岗道:“尽管我一直在逃命,但,你应该不会忘记了吧,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归刃啊。”
“哦,你是想说,你还有隐藏的力量没有使出来是吗。那更好,归刃吧,我会将你的狂妄连同性命一起化为尘埃的。”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我并不打算现在归刃。”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能归刃,也不认为有归刃的必要。”赫丽贝尔将刀锋对准拜勒岗,“套用你一句话,这样的状态收拾你我都嫌太隆重了。”
“混帐东西!老夫会让你明白在真神面前狂妄只是死路一条!”
拜勒岗暴怒的嘶吼着,腐朽的铺天盖地,飞蝗般涌向赫丽贝尔。
死亡阴影笼罩下,赫丽贝尔毫无惧色,眼中,更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
时间回到数十天前,在虚圈荒芜的沙丘上,赫丽贝尔托着下巴,呆往向远处的虚夜宫出神。
“......”
“啪。”
肩头被拍了下,赫丽贝尔猝然警醒,本能的一肘击向身后,同时拔向背后大刀。
“?!”
意料之外,十拿九稳的一肘击空了,另一只手同样也被轻轻握住。
“你......”
“是我。”
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赫丽贝尔轻轻出了口气:“是你啊,惊梦。”
“哈,怎么了,好像不太想看见我啊。”夜惊梦笑笑,在她身边坐下。
“没这回事,我只是有些心烦罢了。”说着,赫丽贝尔轻轻将头靠在夜惊梦肩上;这也是只在独处之时,赫丽贝尔才会在夜惊梦面前露出的柔弱一面。
“......是在为不久后的大战而烦恼?”夜惊梦轻抚着她的金发,叹了口气道:“抱歉了,若不是因为我......”
“我说过吧。”赫丽贝尔侧脸望向夜惊梦,“不要再说那种话,无论你怎么想,我都不曾后悔遇见你,和你在一起,再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过去是,现在也是,以后,也一定会是。”
“......呵,蒂雅,谢谢。”夜惊梦笑笑,“不说这个了,蒂雅,不久的大战里,你恐怕还是要对上拜勒岗这个老对手;怎么样,有想出,应对他能力的方法来吗?”
“呵~~~。”我烦恼的就是这一点。自从百年前那次,我和他再没交过手;我不知道现在的他究竟到达什么程度;更不知道凭现在的自己能不能击败他。”
“哦,这么快就没自信了,这可不应该啊,我印象中的蒂雅·赫丽贝尔可不应该是这样的。”
“呵~~~,你要是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可要生气了。”
“哈,好好好,我说正经的。”咳了两声,夜惊梦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道:“蒂雅,就你自己来看,你认为你对上拜勒岗有多少胜算。”
“很难说。”赫丽贝尔皱起眉,“他对万物的‘腐朽’能力百年前就异常棘手;现在,如果那能力再进一步发展的话,我对他的胜算,恐怕只有三成左右。”
“这么少?”
“呵,别忘了,当年我就不是他的对手,我记得,你当时还说什么我和他的实力差不多在伯仲之间,那时,你是故意骗我的吧。”
“哈,我当时,也是不想你失去信心,抱歉了。”
“呵,我没想象的脆弱。言归正传,你有什么建议可以给我。”
“这个......”夜惊梦挑了下眉,“很遗憾,恐怕是没有。”
“没有?”
“不错。如果换做我,在你这样的水平,以我的能力可以用至少十几种方法打败他,但有些经验和方法实在是没办法直接教给你,毕竟,我和你并不属于同一种类型,而且,经验方面,我也远优于你。”
“是吗?呵,也是,我毕竟不是你。”赫丽贝尔叹了口气,继而又道:“没关系,我就自己想办法吧,也不能什么事都靠你。”
“呵,别这么说,要说一点忙都帮不上,你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了?好歹我也比你多活了许多年,这样的逆风战打了也不知凡几,总不能一点可供自己妻子采纳的意见都拿不出来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