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十月,楚羽引许诸,典韦二将,亲率骑兵三千,押运黄金珠宝等物,前往长安。
长安城中,宰相府内,为首当坐之人,腰围宽广,体躯庞大,面目虽然微小,但是却甚是丑陋,其人正是当今国相董卓是也。
其身旁一人,面白无须,双眼有光,一眼看去就是一个精明干练之辈,其正是董卓爱婿李儒也。
“恩相,今陈留太守楚羽平定阭州黄巾战乱,现如今正率领三千军马往长安而来,听说其还押运了很多金银珠宝等物,说是要来进贡朝廷之用。”李儒之音不似那些常年在外打仗的武将一般粗狂,而是略带低沉,从其声音亦可得知其心思阴沉,缜密。
“可是那当年于虎牢关前击败我儿奉先之人,前年你劝我给予其陈留太守之位,欲要借助袁绍,曹操之手灭杀其,如今不仅没有灭杀,反而还攻下了阭州全境,让其羽翼渐丰矣。今其前来,吾自当率军将其击杀,以绝后患。”董卓说道,随着其话语之声响起,其脸上的肥肉亦是一抖一抖的。
“恩相,此事不可。杀楚羽有三不利。其一:如今各路诸侯皆不奉天子号令行事,别说每年前来朝贡,就算是天子下的诏令其等也都是阴奉阳违,草草了之。害的恩相虽然劫持了天子,却没有什么威信。今其处于即来,恩相不如以礼待之,亦可做一榜样于天下人看,到时必定海内归心。二:一旦杀死楚羽,则阭州之楚羽部众,必定作乱,要是其等联络了曹操,袁绍等人,合兵再攻长安,到时就算长安有天险可守,亦是岌岌可危也,到时我等难道还回西凉苦荒之地吗?三:恩相虽恨楚羽,然只是因为其于虎牢关前击败温侯,彼时,各为其主,也怨不得其不尽力。而那袁绍,曹操等辈,则实乃是恩相心腹之大患。想袁家四世三公,学生遍及宇内,今其占有冀州钱粮广袤之地,且如今带甲近有百万;而那曹操近传已经攻下青州全境,俘获黄巾士兵数十万之众,亦是不可小窥。恐其等不久便会再次兵发长安,前来营救献帝也。而那楚羽受袁绍,曹操等人洛阳万军围困之危,其等只见自有深仇大恨,今不妨待楚羽来后,引其见献帝,封其为阭州牧,如此一来,其左有曹操,右有袁绍,亦可为我们牵制住其等二人之力。就算最后楚羽被袁绍,曹操所灭,我等也无任何损失,且观那楚羽也不是什么好想与的,最后袁绍,曹操等辈就算取胜,亦是会损失惨重。恩相隔岸观虎斗,最后再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妙哉!”李儒将心中杀楚羽之利弊一一道于董卓所知。
“吾只是需要封其一个阭州牧的封号,将其留于袁绍,曹操等人中间,如此亦可作牵制之用,不管其等何人有损失,吾都是无碍,不动一兵一卒,就可使其等互损兵力,真是妙哉!”董卓听完李儒所说,当即自言自语道。
“哈哈哈,爱婿所言极是,吾所恨者,正是袁绍,曹操二人,想那曹操,吾往日待其不薄,想不到其还欲要借着献宝刀之名,前来刺杀于我,要不是被我儿奉先识破,恐吾早就已经遭其所害,吾欲要食其肉方能消我心头之恨。如非爱婿,吾恐又做了一件大错事。看来,等到楚羽到后,吾还要盛情款待于其。”董卓接连大笑数声。
“不错,恩相之言甚是。恩相还可赠送美女珠宝于其,使其于长安每日享乐,无归阭州之心,时日一久,曹操,袁绍等必定对阭州有窥视之心,到时必定出兵征战,恩相可于后坐等其互相厮杀。”李儒眼珠微闪,又是一计口中道来。
“如此一来,阭州没有了楚羽坐镇,定难非袁绍,曹操敌手,到时还怎的牵制于其?”董卓疑问道。
“恩相,不管其等最后谁胜谁败,必定死伤惨重,如果是楚羽军胜,则楚羽还被恩相软禁在长安这温柔乡中,料阭州其所部亦不敢有所异动;如果是曹操,袁绍等人胜,则楚羽知晓后,必定对其等更感痛恨,到时其手中无兵无粮,怎能报仇,到时吾亲王说之,其必定归降恩相,到时候恩相有了楚羽,温侯两员当世猛将相助,何虑袁绍,曹操等辈乎?”李儒答其惑道。
“贤婿所言极是,示此,可先去准备起来,待楚羽到后,吾亲自前去迎接。以显示我之诚意。”董卓听了李儒那番陈词,心中自是大感高兴。
“恩相贤明。”赶紧一记马屁拍上。
董卓自是大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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