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线透过窗帘的黑布照进了房间的同时也唤醒了一具疲惫的身躯。
可可利亚揉了揉睡眼,她感觉昨夜的泪痕仍然挂在脸上,她边揉眼睛边走到了客厅,当她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了一张放在茶几上的纸。
“架子上有面包,箱子里有肉干,蔬菜是稀缺物资,水桶里的水可以喝,足够一个月。两周后回来,商讨后续。请不要离开你的怀表,如果需要帮助请寻求怀表的帮助。——茵普斯”
这几天的事让饥饿变得微不足道,当真正安定下来后,饥饿的感觉才随之而来。
她踮起脚尖从架子上取下来一块面包,但是吃面包比取面包更费劲,这面包硬的像木头一样。
“真是的…要是有口汤喝就好了。”她走进了水桶,然而她并没有取水喝,而是看见了一旁堆放的洋葱。
洋葱可以干很多事,作为主菜或是配菜,以及…做汤。
“让瓦洛里大娘给你做最喜欢的洋葱汤,好吗?”
“妈妈…”
“瓦洛里,等一下,那孩子不喜欢奶酪的味道,还是别放了。”
“瓦洛里,算了这个给我吧,那孩子喜欢的不是食谱上写的那种。”
“这怎么行,夫人…”
“唉哟,没事了不用管,我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
……
“哎呦!夫人您这弄的,给手烫成这样了。你们别愣着,快给夫人拿凉水。”
“没事的瓦洛里,不是大事,现在这一部分洋葱丝需要单独烧制,我还不能松懈,给我块凉水布就好了。”
“唉,小姐呀…”
“孩子挑食也挺正常的…”
“啊,没有,夫人,是我多嘴了。”
“妈妈…”
一个契机让旧有的思绪灌入了可可利亚的脑海。
她想起来那天在病床上看见母亲右臂的疤痕。
“妈妈…其实根本没有意识到瓦洛里大娘什么都做的好,只有洋葱汤是做不好的。”
“妈妈做的汤很好喝,但是,如果妈妈因此烫伤…我实在…”
洋葱已经放在案板上了但那一刀始终没有切下,那个被剥下外皮的洋葱又被放回了原本的那一堆。
“如果被洋葱辣了眼睛,就不好办了…”
一口水将坚硬的面包冲进了肚子,这位白发少女就这样坐在桌前对着空盘子晃着腿。
她就这样盯着自己那双正在晃动的鞋子,她突然的站起身,走进了书房。
踮起脚尖从书架上拿了一个空本,将钢笔蘸上墨水,顺滑的在纸上签上了一个名字—“金德”。
然而还没写完,她就开始涂改这个名字,在纸上划去了一条条竖线,但即使纸都快被捅破,她仍旧感觉没有将字盖满,干脆直接将这一页撕去。
钢笔又蘸上了墨水,最后在纸上留下了一笔漂亮的字—“可可利亚?斯普林”。
“好久没碰笔和纸了,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摆钟嘀嗒的声音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但纸上却只多了几个漫无目的的黑点。
“果然…没什么事情可以做…”
可可利亚趴在桌子上,看着右手边的纸黑点慢慢变多,直到动作停止,合上眼皮。
……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谁,在…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到底是…”
可可利亚睁开了眼睛。
红色…
红色的天空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里是…”
地面,不对。
脚下是水面,很奇怪,自己能站在水面,水是红色的,也许是因为天空是红色的。
“哈哈哈,你总算是过来了。我废物的一面。”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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