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转星移,花开花落,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岁星纪年,“十二子”光阴就这样子匆匆逝去。但今昔已非昨日,然今日花容依旧…
“诶诶诶,小屁孩,你手摸哪了?姐姐的嘴是你能亲的吗!”
青年小跑过来,夺过女人手里的小宝宝。
旁边女人虽三十余岁,却华如桃李,环肥燕瘦。蓬松的头发,被丝巾绑成简单的单马尾,散落在脸侧的碎发丝更增添几分慵懒感。
“M”,青年把手中的宝宝放回婴儿床,在女人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这个时候走进一个双麻花辫的小女孩,指着他们两:
“哥哥又欺负在姐姐了,真是不要脸!”
那被称作姐姐的女人原本没有太大反应,此时被小女孩揭破、顿时脸红。
“咳”了一声,女人拍了拍青年的脑袋,“以后不许这么胡闹了!”
此青年即是那命里残魂缺魄、如今十六岁的“莫闲”。
眉目俊秀,身高五尺(一米七左右),脸色白,常人不可及。
“小铃铛,我可不是在欺负你邱惠姐,我们刚才是在玩游戏呢。”莫闲向邱惠挑挑眉。
那被称作小铃铛的女孩伸开双臂,求抱抱,“姐,我也要玩游戏、我也要!”
莫闲脸一黑,又不高兴了,“不行不行,这个游戏只有我和你邱惠姐才能玩。”
邱惠就扬起拳头,在他肩膀上来一击,“让你乱说、让你乱说。”
莫闲嘿嘿一笑,“我小兰姐了?”
小铃铛挠头想了想,“小兰姐姐刚才在教壮壮识字勒。”
不行,我得去看看。
莫闲一溜烟、出去了。
看着“比小孩还小孩”的莫闲,邱惠感慨万千。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他虽然走出去了这座孤儿院,内心却好像一直在这里驻留。
没有听他说过他今天新交了一个朋友,也没有听他说过学校新举办了什么活动,就连他远远超过市一中的录取线、可以申请入学的消息都选择了隐瞒。
当然一直关心莫闲学业的她,向老师们打听到了这一点。
像个母亲,邱惠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先想办法筹齐莫闲完成高中学业的费用,然后劝他上学。
院子里,是朗朗的读书声。
玉不琢,不成器。
人不学,不知义。
“这‘琢’字,笔顺是横横竖横横撇折撇撇捺撇捺。”
小兰专心于汉字的教授,一点也没意识到莫闲的到来。
直到腰间被一双手给拥抱住,转过身去,看到是熟悉的脸,抚摸上去:“怎么回事?现在脸上的血气更加少了。”
莫闲放开手,笑着说:“我没事,我可精神了。”
“撒谎!我看着你长大的,你屁股上哪边有颗痣我都一清二楚,你还能隐瞒我?”
“我真没事。”
气质如兰,温柔的她也只得帮莫闲捋了捋头发,“这样看上去精神点,这要是去上高中了,岂不是可多小美女追了。”
莫闲顿时湿了眼睛,耸了耸鼻子,“我不打算上学了,我陪你们主持好孤儿院。”
这座孤儿院承载了许多人的希望,其中也包括小兰和邱惠她们。
“不行,你现在就得给我收拾好你的花花心思,我们会替准备好吃的、穿的,你就安安心心准备去市一中上学。”
“我没…”
话没说完,小兰姐的目光让他放弃了说谎。
莫闲知道这时候善意的谎言也只是满足自己留下来的“欲望”。
而小兰姐和邱惠姐不一样,她更像是一个能忍受“你跟她说我不喜欢你了”,而不是“偷偷摸摸背后说着黄脸婆、表面说我爱你”的特立独行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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