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醒来,先是感受到吐出的血流向不对,接着才发现全身的伤口都没了,包括几处致死的内伤,要不是衣服上破口,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有问题,竟然会做那么痛那么惨的梦呢。
女孩的第二反应是很懵,李浩仁视角下就是女孩就维持着吐血的动作僵硬住了,眼神在李浩仁和地上那个跪在一摊水的修士间来回看了几次。
半响后估计是想清楚了什么,赶忙从躺椅上起身,对着李浩仁开口说到“谢前辈救命之恩。”发音和肢体东西都看得出来有点忐忑,看样子内心还是不清楚状况。
李浩仁只觉得妹子声音很好人,清脆婉转,又会有一点糯糯的尾音,以他多年混二次元的经验,这个声音很搭这个脸,究极无敌可爱,导致他开始考虑收回早上那真香的发言。
女孩好听的声音带给李浩仁的冲击还是有点大,导致李浩仁停了一会才开口回应一句:“嗯,小事。”说话的同时还往椅子上走,心里也开始思考起女孩的反应来。
‘是个聪明孩子,起码没有上来就警戒的退开,退开是要掉好感度的。’
‘她的视角里我肯定是普通人,而地上那个吴良的修为她就算看不穿起码也知道是个修士,而我,估计被当成了看不穿修为的大前辈了。’
李浩仁飞快的给自己加着内心戏,慢悠悠的走往躺椅,压根没想起来躺椅上刚刚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然后,他背上的衣服裤子全是血,而且血还没干透,透过衣服的凉意一下子把李浩仁从内心戏里面拽了出来。
‘淡定’李浩仁不为所动,起码表面上,女孩伸出的手在一顿一顿的收回去,微张的嘴唇也在闭上,发愣的眼神表示着妹子内心的懵逼,李浩仁都看在眼里,心里很想马上就把地上的吴良弄死,吴良的神识肯定都看到了,定身术可不限制神识。
女孩不知道如何开口,李浩仁也还在内心淡定中,只有地上的吴良,又开始滴冷汗了。
“哦,地上这人是追杀你的人里面的一个,其他人估计是和这人有交易,拿到东西后都离开了,这家伙留下不知道要从你的…尸体上得到什么,留了下来。你知道些什么?”李浩仁还是从躺椅上站起来了。“会烤干衣服的法术吗,帮烤一下。”
“啊?哦,哦”女孩换了一款懵逼表情,手上快速的从生硬到熟练的给李浩仁衣服放了一个清洗的法术和风干的法术,操作很细腻,清洗的水流基本上没有碰到皮肤,快速流动的空气也只是快速的从衣服的缝隙里带走水汽,没有吹起衣服。李浩仁感觉就像有一根根手指从背上的皮肤里划过,为了大前辈的威严,只好强压着爽感绷着表情。
女孩还顺便清洗了躺椅,李浩仁也不客气的再次坐下,这次就舒服多了,还顺手把摇晃法术再次打开。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在躺椅上摇了起来,又因为眼睛一直在看面前的妹子等待女孩回答自己的问题,眼珠子的运动就是上下来回扫着。
女孩再次换了一个懵逼表情,肢体动作也有些不自在,慢慢的把头撇开,但是撇开了一点后又转回来面对摇椅上的李浩仁。
李浩仁敏锐的感觉到空气中气氛有点问题,而且等了几秒钟也没有等到自己的答案,于是再次问道:“你为什么被人追杀你知道吗?”
李浩仁问出问题后站着的女孩终于失去了懵逼脸表情,换上了回忆表情,肢体动作也再次回正。“不知道,三天前我正在家里看番,族中长老突然跑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个包裹,很急的让我赶快跑,有家族不敌的人杀上门来了,这里面是几张遁形符,还有我爹娘给你留下的东西,一边说一边就地以精血刻画着一个增强挪移的阵法,这时候我开始感知到敌人的气息,很多人很强。长老画完阵法就催我赶快用遁形符,还告诉我包裹里还有很多神甲符,让我逃往北边,往城里走。”女孩说话时语气平静,眼角有藏不住的泪光,李浩仁不仅想要是月光没那么好,眼神没那么好就好了,就不好暴露女孩柔弱的一面。
“好的,地上这人如果他自己没吹牛的习惯的话就是幕后主使,他说他是吴家人,另外那群人叫他吴良,他说他当年被你们楚家公开悔婚和羞辱,这是回来寻仇。以上的信息都是我在这边是吃瓜吃到的,不知道真假,你要不要问问他?”李浩仁没有安慰伤心的女孩,而是转移了女孩的注意力,暂时也没继续往伤口上撒盐。
女孩想了一会,摇头表示不知道。“我想问问他。”眼神开始变得坚毅,像李浩仁提出要面对凶手。
李浩仁动手解开了吴良的头部凝固效果,吴良的表情重要得以从讨好变成了肌肉僵硬式歪嘴,不过只歪了两秒钟就被修士的恢复力修好了。李浩仁内心觉得有点可惜。
“前,前辈,在,在下吴亮,我当年与楚家小姐儿时就已有婚约,我结丹时才29岁,可以说是当地的天才,就在那年我随父亲向楚家提亲,没想到”说到这吴亮换上了极度愤怒的表情和语气,身边的女孩右脚后跟下意识抬起想要后退,但是马上又放下了没有动。“没想到那楚家族长,竟然当众撕毁婚约,侮辱我父子。”
吴亮停了一会,好像打算生气一会再说,表情充满了愤怒,配上那张看上去就穷凶极恶的脸,很是佩服面前站着的女孩,仅仅只是被吓到动了下脚后跟。
“然后呢?”开口的是女孩,女孩声音依然平静。
“然后,然后我与父亲震怒,直接向那楚老头杀去,但是不敌楚家族长,被逼退打成重伤,那楚老头还假情假意说什么为了楚镇稳定留我们一命,呵,老子命不该绝,可怜我父亲回到家就伤重气绝了。”吴亮说到这表情也开始平静,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
“那天过后我就隐忍修炼,伤还没好就离开楚镇,漂泊不定的修行了这两百年,当年的恨也折磨了我两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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