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艳呆呆的站在那里,摸了摸脸上,刚才那里就是吕布摸过的地方,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碰到。在严家里面她身份尊贵,哪怕是家主也不敢对她有轻薄的举动,一切都因为她和弟弟两人联手,严家之内完全没有对手。
要说有的话,也只有杜郎中,他好色凶残,对吴艳一直垂涎欲滴,这也是吕布对杜郎中下杀手,姐弟两人都没有救人的意愿,门客之间也是有斗争的,虽然都是为一个主子效力。
今天突然被吕布摸了一下,她心里有种说不清楚的滋味,好像愤怒却又有几分她自己都无法明白的欣喜。黑魅轻咳了几下,离开了这里。面纱之下,吴艳的脸上飘起红晕,看起来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吕布自然不知道,自己随意的一下,竟然令对方产生了那么大的感触,他心里的感觉很简单,那就是挺滑挺嫩,摸起来挺舒服。两边的屋舍飞快的倒退,吕布身子一转,脸上露出了笑容,今晚真是令人难忘。吴齐的死亡对他带来的冲击已经消失了不少,人活着总要朝前看,不能老是沉浸在悲伤之中。
天上的星光已经黯淡了不少,街道之上,隐约可以听见,狗叫之声。飞速疾驰的身子停了下来,他朝前看了看,就缩在了屋角之下,抱着画戟,眼皮渐渐的重了起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金鸡报晓,旭日初升,一抹金色的光芒洒在大地之上,街道里面渐渐有了人气,一个个身穿粗布长衫的汉子走在街道之上,有挑着菜的老人,也有提着花篮的小女孩,脸上总是带着一股天真无邪的笑容。
路过的行人们都会撇了一眼,睡在屋角的吕布,毕竟那一身华丽的衣衫,却偏偏龟缩在外面,想不惹人注意都难。吕布眼睛微微睁开了,朝那些看过来的人和善的笑了笑,便站起身来,扛着画戟朝城门口走去。
离这里不远,五丈高的城墙,由铜制成的城门,宽约四丈,每次开门都需要十几名汉兵一起用力,方能打开。
此刻城门大开,里里外外进出的倒也不少,吕布扛着一把画戟,大大咧咧的要走出去。
“公子等等!”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吕布回头一看,只见来人骑着一匹黑马,国字脸,墨眉如刀,铜铃般大小的眼睛,扫视之间尽显威严。左手持着一把大刀,刀身雪亮森寒,显然是一把好刀。那人策马飞奔而来,在吕布身前一尺停下黑马,翻身下马道:“公子,可找到你了,夫人她很担心你,希望你能够回到吕家,不要在生大人的气。”
吕布眼里露出一丝暖意,要说吕家,他恐怕最舍不得的就是黄氏了,只是既然离开了,那么他就不会在走回头路。“高顺,我并不生父亲的气,身为世家子弟,首先就要考虑家族利益,其次便是个人的感情,这一点我非常清楚。”高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他以为吕布会回去了。
谁知他接着又道:“清楚是清楚,可并不代表我认同这个观点,一家之人,何比天下?所谓的家族,在我看来一文不值,我是我,永远不会是父亲,也不会变成他那个样子。”
“一家之人,何比天下?”高顺喃喃自语,只觉得热血沸腾,他对吕布虽然是一根筋,不肯转弯,可并不代表他蠢,相反他很聪明,从吕布的话里,他感觉到了一种雄心壮志,家族确实重要,可是和天下相比呢?
“高顺,你将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父亲,我是不会回去的,”吕布嘴角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被家族利益所驱使的人,永远都无法成就大业,因为他的心只有一家那么小,如何能够成事?
高顺单膝跪地道:“高顺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还请公子带高顺一起上路!”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刚毅的脸庞,令人毫不怀疑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会不兑现。
吕布将高顺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就是想离开,我也不会让你离开的。”心里却是在暗自嘀咕,“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暖昧啊,呸呸,还是不要瞎想了。”
高顺牵着马走在吕布后面,两人就这样离开了九原,吕布并不知道,这一走,他就迈出了争霸天下的第一步。
而在城门口不远处的一座屋舍后面,吕良身穿黑色长袍,背负着手站在那里,目光却看着吕布离去的方向,而在他的身后,则有一个老汉,若是吕布在的话,定能认出这个老汉就是让他去救孙女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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