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快速的回到了停马场,拉上了高顺,两人骑马离开了这里,一刻都不停留,吕布实在是担心,万一去晚了,徐婉死翘翘了,那他怎么好意思和那老人交代,他不知道,吴艳和黑魅已经进入胡集了,更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吕严两家争斗的中心。
胡集以西,地势平坦,没有一点遮挡物,大风呼啸,吹得人衣衫猎猎作响,若是骑马飞奔,风就像是刀子一样,割在你的脸上。虽还未到冬天,草原之上,就已经冷了起来,一阵阵大风,接二连三的呼啸而过,一点都不停。
风往那边吹,草便往那边摆。吕布二人策马快奔,听着呼啸而过的风声,他的胸中陡然涌起万丈豪情,在蓝天之下,看着那一望无边的草原,自己策马飞驰,感觉好像什么都被抛开了一样。
“吁!”吕布勒马停了下来,马头摆动了几下,马蹄似发泄心中的不满,狠狠的踏在了青草之上。前面数十米处,有一排高大的木栅栏,两个箭塔,分列在大门的左右。两个箭塔都设有警钟,一旦发现敌人,就可以立刻敲响警钟,召集里面的人出来迎敌。
箭塔上的人显然是发现了吕布的身影,只是太远,看起来还不太清楚,并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已经张弓搭箭,瞄准了那里。
吕布坐在马上,朝那边看去,感觉有两股若有若无的杀气盯住了自己,他心中一凛,那些人的警觉性很强啊,朝后面挥了挥手,说道:“高顺,不要过来,我自己进去,你在这里接应我。”这次行程危险度很高,带着高顺恐怕不好脱身,要是他自己一个人,脱身程度很大。
高顺在他的身后停下,沉默了一会,道:“高顺遵命,”自家人知自家事,或许兵法上他的造诣很高,可武艺方面就比吕布差了很多,只能勉强算是一流。吕布翻身下马,拍了拍小白的马头,小白不舍的用头蹭在吕布的身上,他哈哈大笑,将画戟扛着肩上,大步的朝那里走去。
来到了二十米外,左边的箭塔就有人出声喝道:“站住!你是何人?看起来很面生啊。”
吕布脚步不停,笑着道:“想让我停下,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那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怒容,手一松,箭已经射了出去,箭似流星,眨眼间便来到了吕布的身前,他眼神含笑,身子一晃,避开了那激射而来的箭,看似简单的几步,就已经来到了大门下。
守在箭塔上的人脸色大变,知道遇见强敌了,连忙敲响警钟。
“当!当!当!”警钟敲了三下,钟声回荡在大营内。
营帐中央,有一个宽大的毡包,里面可容纳二百人。两边摆着火盆,隐约可以听见噼啪之声。马三麻就坐在上首,前面摆着一个案几,上面有只烤全羊,一个大酒杯,里面盛满了来自西域的葡萄美酒。
马三麻已经有三十岁了,正当中年,九尺高的身子,面容凶恶,左脸之上更有三点麻子,虎背熊腰,却穿得一身儒服,看起来令人感觉怪异,他却总是引以为傲。听见警钟之声,他的脸色阴沉,狭长的眼睛透露出一股冷厉的光芒,冷笑道:“好久没有人敢在我的地头上撒野了。”
严亮就坐在他的右下方,脸色严肃道:“马伯伯可不要轻敌,吕良既然敢派吕布前来,就代表此人的实力不弱,不容小觑。”
马三麻脸上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道:“吕良?他算什么,竟敢对我动手,我先宰杀了他的儿子,在去宰了他!”
严亮眉头微微皱起,他早知道马三麻生性自负,若非严家目前还需要马三麻,他才不会劝说他呢。
马三麻见严亮眉头皱起,心里暗自觉得不悦,这不是怀疑他的实力吗?一拍案几,霍然起身道:“左柱,羧侯,随我一起出去会会这个公子哥,”语气满含讥讽,显然是将严亮也骂了进去,他心胸狭窄,而且睚眦必报。
严亮心里暗怒,脸上还笑着道:“马伯伯,该不会让我这个侄儿坐在这里,不看您大发神威吧。”
马三麻脸上露出喜色,说道:“既然贤侄有兴趣,那么就随我一起去吧。”四人刚刚走出毡包,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还夹带着不少人的惊呼声。
马三麻脸色一变,狭长的眼睛露出了凶光,接过手下牵过来的马,一脚踩在马镫之上,脚一用力,身子就稳稳的坐在马上,一夹马腹飞快的朝营门奔去。由于每一个毡包都间隔很大,哪怕是十人共同策马飞驰都不会撞到,四周逐渐有不少精骑紧跟在马三麻的后面。
马蹄若雷,地面渐渐的颤抖了起来。吕布身子傲然挺立在营门口,那由一条条麻绳捆绑的大门,麻绳已经被斩断,粗壮的木头散乱在四周,他的前面是百名骑兵,还有不少骑兵从四周的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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